“这故事说起来倒长。”吕徽笑,“还请陛下允民女起身,慢慢地说。”
“起来罢。”皇帝舒眉,笑着让人扶吕徽起来。
大抵是因为久跪,吕徽的腿有些发麻。若不是有太监拖着她,恐怕站起来的那一瞬,她就得回到地上去。
坐下后,吕徽揉揉自己膝盖,才继续开口道:“有个地方,天气极其炎热,有座山,名唤火焰山,有个国,名字叫聪国。”
皇后的脸色愈发难看。
她如何不知吕徽的暗喻?姜国天气极其寒冷,有座雪山,与吕徽说的地方完全相反。
就连聪国,也暗喻着葱,与姜对应。
吕徽笑:“这个聪国的王,有个王后,精明且能干,不输于这个国家的任何一个男人。”
皇帝听了笑:“这岂不是同朕的宛之一般?不让须眉?”
他说的似是赞扬,可听在皇后的耳中,却无异于是晴天霹雳。
皇帝已经将‘刑南歌’的话往自己身上代,要是她再多说几句,没准皇帝真能意识到什么。
要是皇上知道了什么,恐怕第一个要倒霉的,就是自己。
皇后已有些坐不住了。
但是吕徽还在说。她笑着道:“这个聪国也有一件妙事,让人津津乐道了不少年。”
“事情,就发生在王和王后的身上。”
吕徽顿了一下,笑吟吟望向皇后,瞧见后者已将手指掐进了木椅之中。皇帝却若有所思。
“关键,就在王后诞下的子嗣身上。”吕徽小声,仍旧是笑。她观察皇后神色,瞧见后者面色一紧,竟是隐约要站起身打住自己的话。
不过,她最好能忍住。因为她一旦叫住,皇帝会更怀疑。
自古君王多疑心,相信皇后不会不知这个道理。
果然,她重新坐下,装作好奇的模样:“莫不是子嗣出了什么问题?”
她问出这句话,倒也符合她的身份。皇后乃一国之母,后宫的子嗣,是她最关心的事情。
皇帝并未起疑。
吕徽笑:“子嗣倒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王后瞒下了一件事,王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