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过。”
这三个字,几乎是青藤咬牙切齿说出来的了,这六个罪魁祸首却还一点都没感觉到,纷纷议论是哪个黑心肝的全吃了,连小孩子都不给分一点。
看他们讨论的热火朝天,一个个义愤填膺,青藤也懒得再搭理他们,与他们多说上一句话,都觉得会将他们的蠢笨思想传染给自己。
青藤自顾自盘腿坐到地上休息。
她双手托腮一直观察着束发妇人,见她始终一副龙精虎猛的样子,才将悬着的心放下来。看来那瓶朱砂瓷瓶里的药,的确是涂抹伤口的药膏了。
也不怪青藤如此小心,从厉谷子身上搜出来的东西,哪敢随便乱用。也就这个缺心眼的束发妇人,单只闻了一下便往身上抹了。
青藤强忍着半边肩膀的麻木,抬起双手扯开衣襟,将朱砂瓶子里的药涂抹了上去。
粘稠的药浆涂抹在伤口上,凉凉的渗透进去后,突然整片肩膀都变得火辣辣起来。青藤吃痛的呻吟出声,抬手死死按住自己的肩膀。
一阵火热痛痒的感觉流遍整个肩膀手臂,就在青藤严重怀疑这个东西是毒药的时候,她的手臂竟然在麻痛中缓缓恢复了知觉……
她轻轻的动了动指尖,虽然还很僵硬,但好歹不再是一块死肉那样的触觉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有种力不从心的操作感,又麻僵的让人有一种强烈的自虐倾向,越是不能动弹便越想动弹。
青藤缓慢的前后摆动肩膀,每摆动一次便疼痛一次,每疼痛一次麻木便少上几分。
如此这般多次,青藤感觉自己都要爱上这种疼痛的感觉了……直到手臂完全恢复了触觉,原本讨论的激烈的六个人,都已经在原地打坐,闭目休息了。
青藤无语的看着他们,这群人也太心宽了吧?这可是在熔炉里!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的!他们居然还睡得着?
青藤卸下一只厉谷子的手掌往马智脸上丢。
“屁呲!屁呲屁呲!”
在原地打坐的马智被从天而降的残手吓的惊起来,手足无措的把它丢了出去。
他皱着眉头压低嗓门斥道,“你做什么!”
青藤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她本是冲着马智的胸口丢的,哪知道准头这么好,恰巧就丢到了马智的嘴巴上,与他的嘴唇来了个亲密接触。
年轻女人柔嫩的手也就算了,偏偏还是厉谷子这种乌漆麻黑的干枯鸡爪,骇人的要死。
青藤双手窝在嘴边,也压低声音回道。
“你太远了,我叫不到你。”
马智沉默了半晌,抬手擦去脸上的血渍,耐着脾气说道。
“你叫我做什么?”
“自然是出去呀!你不想出去吗?”
青藤指了指出口,理所当然的回答,无辜的杏眼扑闪扑闪的。
在他们打坐间,他们底下的青铜砖已再次移动过两次,此刻的马智离的出口很近,只有六七块青铜砖,而小流氓剑客又离马智很近,只隔了斜对角的两块青铜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