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决意不见吗?”
“………不见了吧。”马智闭上双眼,背对向窗口,“见了,定会舍不得……还是不见了……”
“好罢。”
青竹纹衫的中年人以为他已交代完,便唤了身后的女子站起来。不料原本沉默的马智再度出声叫住了他。
“先生……”
他的低哑的声音带着微弱的鼻音,似是有些哽咽。
青竹纹衫的中年人身型一顿,再度回转过身来,蹲回铁栅栏边上。
“嗯,我还在,请讲。”
马智再度沉默,青竹纹衫的中年人便一直好脾气的蹲在那里等他,直到青竹纹衫的中年人以为他不会再讲时,他才缓缓说道。
“若是她问起……便说我被派去了远方,让她不要再等……”
中年人身后的女子闻言泪如雨下,只觉得一团酸涩堵在胸口,双手捂着口鼻不住摇头。
青竹纹衫的中年人撇了她一眼,叹出口气,沉声应道,“好。”便领着身后的女子离开了。
他带着她七弯八拐的走出了牢狱,她才敢松开自己的手,蹲在地上号啕大哭。
“马大哥……马大哥!……”
青竹纹衫的中年人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便只立在她更前,静静的等她哭完。
“人各有命,他不愿见你,定是不想你现在这般难受。”
马清心埋在臂窝里的脑袋可怜的颤抖着,不住摇头。
“他为何要这样做……他即知我舍不下他,骗我也是于事无补……
我吃多少苦都没关系!我只要他活着!只要他活着啊……”
看着与自己徒弟一般大的马清心,中年人不由生出一股恻隐之心,他缓缓帮马清心顺着背,希望她好受些。
“这是他的遗愿,你便放下吧……”
情之一字最是难写,有横有竖,有折有点。纳尽人间万事,尝尽人间百味。
令人痛苦不堪,又令人欲罢不能。
但情爱之事,不正是因此而令人着迷吗?
青竹纹衫的中年人抬头望向身后的熔炉,有些担忧自己的小徒弟,不知道她现在身体如何,开心与否。是否也会经历马清心这样折磨人的感情呢?
小徒弟如此纯真无邪,还真是令人担忧啊……
青竹纹衫的中年人不由再度叹气,自从知道自己的小徒弟也受了伤,他这个气就叹的没停下来过。
就连往日钻研的一头热的研究,也变得兴致缺缺,巴不得马智早点嗝屁,好结束各中事务,前去照看一番自己的小徒弟。
马清心蹲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双臂环抱着自己不住落泪。
“放下……要我如何放下!都是因为我……都是我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