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
“那你...都听到了?”
祁苏替她系上了夹袄最顶上的盘口,“嗯。”
她喊得整个宅子都快能传遍了,字字句句都是向着他的,他能听不见么。
“冻到伤口该如何。”
“怎么会,那处早就愈合,都结痂好多天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楚娆嫁进来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她成了冷风都不许吹的人,祁苏成了看着她的那一个。
“祁苏,反正我穿的那么厚实,我能不能去后院走走,屋里闷的很。”
楚娆以前住的后院,也就是她学游水的那个池塘边上,还有些林荫小道可以闲逛,楚娆眼馋了好几日,今日终于得了个机会。
“也可,再加一件狐裘。”
...
不到十二月的冬日,初雪未至,穿夹袄都已算是厚实,更别说加了一件狐裘。
白色的绒毛将楚娆从上到下包裹着,热的她脚心都要开始冒汗。
祁苏瞥了她一眼,“热就回去。”
“不热!”
楚娆是一定不要回去的,除开她自己闷,也是想让祁苏出来散散心。
没有人生来就淡漠地无悲无喜,祁苏失去父母双亲不到十岁,迎面而来的就是亲人的恶毒心思和打击,然后去寺庙一住住了五年,一起玩的小孩儿除了紫烟寻不到第二个,楚娆光是凭着想象,都觉得他的日子过得苦死了。
这般的经历,祁苏待人除了疏冷,却没有其他不好的心思,更让人觉得心疼。
所以楚娆想拉他出来走走。
前日下过雨,地上湿滑,楚娆将手搭在祁苏的手臂上,祁苏放慢步子,任由她扶着。
“你为何要见赵氏,我说过,你不想见的人,都不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