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梦呓。
“还是你一再回避这件事,导致自己都觉得自己真的是置身事外的?”
“我不明白九叔在说什么?”刘暄的眼神还是那般清澈,就像一个不知世事的稚童。
“你忘记了,那我来提醒你,胡蕊娘,原弘农桃县向荣村人,后被其叔父收养,成了阳成村的村民。”
“后来她又被自己的叔父卖给了人牙子,倒来倒去成了上都常乐坊袁五家的一名侍婢。”
“你想起来了么?”刘耿看着刘暄那表情,好似刘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也许是灯烛太过晃眼,要不就是光影过于迷离,刘暄觉得自己好像落进了一个枯井里。
头顶只有四方形的视野,越来越大的黑暗从边际涌来。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所说的这一切?”刘暄在自己彻底跌落前恍然醒来。
“原本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我也无从证明。”
“你这局布得极近完美,可你太过自信了,自信到有些随意。”刘耿摊开一张薄薄的信纸:“你大概都不记得这是你写过的诗了吧?”
刘暄看了一眼那张纸,只觉得字迹很熟悉,大概是自己的…可这首诗…
刘耿看着刘暄微微皱起的眉头,略带疑惑的目光,摇头叹道:“这一点你和阿锵很像,你们都是那么的聪明,博览群书,才华独立于世,可你们都选择了隐藏了自己。”
“这没有什么不对,这只是一种选择而已。”
“可刻意的隐藏就是掩饰。”
“这首诗是十一年前上巳节,你随意所作糊弄大家
的。”
刘耿回忆起当初,他们都只是一群不谙世事的少年郎,少年乘兴玩乐,总有些机会聚在一起,免不了马上相较,或是笔下论个高低。
春日上巳,没什么比一场诗会更让人心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