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进来,就看见了小女儿吃的囫囵吞枣,那些个糕点摆放在桌面上,供人品尝。
男人不喜甜食,只习惯性的吃了点就不再取了。
然而,全程钱氏都青着一张脸。
她将桌面上还剩了一大半的糕点一阵细看,又从白冰心身上找到了焦点。
疑虑一阵,才沉声问道:“老二媳妇这是哪里来的银子?”
要知道上一次跟着二儿子去镇上,买了几块椰子酥,可用了她五十文。
绕是这糕点精致可口,做工繁复,可她觉得买这些来当零嘴,实在是太过浪费了,倒不如拿着银子去买些白面来的实际。
白冰心早就做好了被钱氏质问的准备,却又不打算多说,只眉眼含笑道:“婆婆且放宽心,这银子不偷不抢,得来的很正。”
说完,她见钱氏脸上表情并未有所缓和,又补充了一句:“我瞧着家里米缸见底,这白面也所剩无几,所以自作主张就买了些回来。”
果然,钱氏心里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响。
之前整理账本的时候,钱氏就在愁这月的开支。
已是月中,为了给二儿子置办,这好不容易储存下
来的银子就如流水般花出去了,剩下来的半月该如何过。
她又去瞧过米缸也已见了底,正愁不知如何是好之际,这丫头倒是做了件对的事情。
在她认为,既是能开的起酒楼之人,又怎会少了这两个银钱呢。
白冰心见钱氏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眼底的腹黑转瞬即逝。
她想,经过这么一遭,钱氏的态度,就足以说明了婆媳俩的关系暂时缓和,接下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太平日子,以供她将全部的精力都倾注到酒楼的经营上去。
事实上,的确如白冰心所料,钱氏之后看她顺眼了不少,任是有赵清儿在旁边吹耳旁风,也不见钱氏有所动作。
那是因为她知道,这老二媳妇,往后轻易得罪不得。
家里面凭空多了个能在镇上开酒楼的,钱氏一出门
,又受不少妇人的羡慕和恭维,说她养了个好儿媳,一时十分受用,哪里还会去得罪老二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