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将近一点,殷平接到了郁司城的电话。
“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他作为后辈,这会儿的语调却是质问的,嗓音不那么清晰,却很用力。
殷平打开灯,拿过闹钟看了一眼,语气的没见并没有多少不悦,很平淡,“你喝多了吧?”
果然那边的男人声音里的冷哼都带着微醺的味道,“你以为你能保她一辈子?”
殷平坐起来,语调很稳,“难道你还想在我眼皮子底下也用车撞她一次才心里平衡?”
末了,殷平问了句:“你确定你恨她么?”
这话问的有些意味,不像是随口问的,好像
郁司城的回答关乎着他的一些决定。
而电话那头的男人不知道睡着了还是吐去了,并没有回应。
长久的安静之后,殷平把电话挂了,悠悠的叹了口气,又靠回床上。
而另一边,郁司城的手机扔在床上,他背靠床坐在地上。
身上还是那套衣服,沉声领口敞着,一双长腿随意的摆在地上,拖鞋也只穿了一边,埋头无声无息。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安静、昏暗的卧室里,他才找着香烟和打火机。
终于“吧嗒!”一声点着了火,然后没一口都长长的吸着,直到尽头了才把烟拿出来、吐出烟圈。
卧室过于安静,隐约都能听到他狠狠吸烟时略微颤抖的呼吸声。
最后影影绰绰的窗外光线里,只能看到男人低着头,夹着烟的手撑着额头。
烟蒂一直燃着,燃红了就往下落。
…
第二天一大早,竹烟醒得早,下楼吃饭的时候殷玥吃过一顿奶又睡了。
殷老在客厅,她进去的时候,正好听到他的下属在茶几边说了句:“听说司长半夜在酒店抽烟导致房间失火了,烧得有些厉害!”
“什么?!”殷平一下子跳起来,“很严重?”
竹烟刚进去两步,看到父亲那么大的反应,也跟着蹙眉,“爸,怎么了?”
殷平这才看见她,人也从沙发起来了,“烟烟,你自己吃早餐,爸出去一趟!”
“怎么了?”她很少见他这么慌张的。
殷平也被她这么一问,好像反应过来什么,皱着眉看了她一会儿。
然后冷不丁问旁边的下属:“烧到他了么?”
下属点了点头,“应该是烧到了,这会儿还
在医院。新闻跑得也快,不过被联合晚宴负责人压下来了,怕影响这次会议!”
殷平拧着眉,摆摆手让人先退下去。
竹烟还站在那儿不明所以。
殷平看了她,比刚刚冷静了点,装作完全不知道他们的过去,道:“烟烟,昨晚那个郁先生你也见过的,他昨晚房间失火,现在还在医院,要不你替爸过去探望?”
她的意识还在前半段,心里略微紧了紧,“怎、怎么失火了?”
殷平叹了口气,猜也差不多是一个人喝多了,又点着烟,情绪不好,昏昏然把地毯给烧了引起的。
不过,她也犹豫着,“我去…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