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还问什么?”
他漫不经心地笑,坐没坐像地倚在榻上,“这谣言也不是傅映风传出来的。他愿意戴绿帽吗?只是他没有管罢了。”
“他不管不就是要等着拿你!你死了,还有什么谣言!?”
她连忙仔细问了,果然,郑大公子办事滴水不漏,他在京城里包了报恩寺的佛斋客舍,让一堆婆子丫头陪着赵慧儿住着,不让她出门。礼数上是做足了。
郑锦文的不满比她还多,道:
“你是怎么回事?你和傅九走得近。这算是答应了平宁侯府里的亲事?叔父要是以为你想认祖归宗离开郑家,岂不是又要急出病来?”
他嘲笑着她,“在叔父眼里,我们一个侄儿一个亲儿子都是没出息的。只你才是真正为郑家打算的!”
“难道不是?”她一句就顶了回去。把郑锦文气得脸都歪了。她才不和他说这些有的没有的,只提醒了一句,道:
“赵慧儿又哪里中了你的意?你不是说你要娶的是
五全女子?有才情,有容色,有家势,有嫁妆,有…”
“那是娶妻!”
他歪在椅上笑了起来,瞟着她,
“纳个妾罢了。有容貌知进退就足够了。她不是正好?我救她时,偶尔见了一眼知道是个美人。就叫逢紫问过她,如果傅映风娶公主,她是不是愿意给我做妾,她可是没拒绝。就算是拒绝了,我大不了就换一个。”
“…”她头痛着,简直是不想听这些。甚至还有点动摇。这要是傅映风拿赵慧儿布的局,他就确实是半点不可能娶赵慧儿。
所以她应该听他的,去别庄时安静等上几年,等着傅映风娶她?
这当然不可能。
反是郑锦文打量了她新换的一身春衫衣裳,重新梳的曲字发髻,挑眉笑道:“怎么了,这时辰又要出门?不会是去见傅映风吧?”
“我见他干什么,你没听说许文修一直借着傅府二房的姻亲关系在巴结他?许文修非要算他的小舅子也算得上!听说许家祖上和他生父也有关系。我犯得着见他?”
“你知道就好。这不就是你打的主意?有了这层关系许文修就敢和平宁侯府作对,你非拦着不让三郎宰
了他不就是为了这个?”郑锦文笑着,“怎么,现在知道傅映风太精明,怕最后反是他得了益?”
“…没错。”她站起身,瞅他一眼,道:“我去见宫里的人。”
“犯不着,你说你进宫干什么?进宫哪里有嫁进宰相府里的自在?我们兄妹也能不时见面,互相照应。我说,你到底是看上皇帝了,还是想去服侍太上皇?喂…”
她懒得理他,带着自己心腹的婆子丫头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