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二娘子决定上京城去搏一搏前程,包裹里的黄槐花和插花窑就是她早后的一条路。
她心里的盘算偶尔也和心腹丫头说说:“实在不行。我就和郑娘子一起进宫。别人怕那里面龙潭虎穴,我难道还怕?不求得什么县夫人、郡夫人、国夫人的女官诰命。孤老一生在文德院里做老尼总少不了我的。多拿些姨娘的私房是正经!”
++++++++++++++++++++
傅映风回了傅府自己院子,母亲已经睡下。
没料到事情果然一桩接一桩,他刚走到自己房门前,柳空蝉欢喜迎了上来禀事,说了赵慧儿的消息:“公子,慧儿娘子送了消息来,说钱二娘子要来京城了。问公子怎么处置。”他皱眉看她,还没有出声,府门上值夜的管事睡糊涂刚知道他回来了。追到里面送了一张贴子:“公子,许文修他今晚上门递贴,有事求见公子。说是明日再来。”
“他能有什么事?”
他没理会许家的事,打发管事回外头,负手看着柳空蝉,“你怎么接了赵慧儿的消息?她不是在母亲哪边?”寻思着,盯了她一眼,把她盯着畏缩,“你去和慧娘子说,别叫钱二娘子又利用了她是正经。居然还想让她进府做妾?我消受不起!你少和她们掺合,跟着桂妈妈好生学着管家。否则我禀过母亲,把你送回家里去!”
“…是。公子。”
柳空蝉听得他这样不满难免心怯了,暗中难过。
桂妈妈的口风里她听出来了,似乎在问着她和丁良的婚事,她一听就伤心。料着八成是公子的意思。但她是夫人送来的人,公子不可能就眼下就发话柳家和丁家说亲。她总要再试试。
可是…
公子太冷淡了。
柳空蝉独坐在房间里,落了半夜的泪,不知道何去何从。
丁良从桂妈妈房里出来时,看到她房里的灯,心里想去说句话但不敢。不但是自己不敢而且老娘刚刚也骂了:
公子纵着你,夫人知道看怎么发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