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就差人来打了招呼。让我们只交出去了一成不到。”
“余下九成她被休了之后,这份家产还在钱三公子手上?”郑大公子沉吟着,心里渐渐清楚钱大谷怎么会上当了,“往日钱三公子因为这打理产业的事,也求过纪夫人一些事情吧?”
“确是如此。我儿想在府学里捐个名额也去读读书,就是托纪夫人拿了纪府的贴子在学道衙门办的。本来我是想这位夫人没有兄弟在明州城,女人家又未必事事想让丈夫知道。她的陪嫁家人又不会作海上生意,少不得有个男人帮着打理嫁妆和私房产业。我就托了纪夫人的乳娘去说,让我儿拜在纪夫人膝下做干儿子的。送了拜干娘的四色珍宝。她没答应,也没退回来。从此我儿一直以义子的名义递贴子,拜过几回寿——”
原来是义子和干妈的关系。郑大公子听得倒没有什么吃惊。
钱二娘子有点脸红,但瞧瞧他视如平常倒放了心。姨娘倒觉得天经地义,纪鸾玉和他儿子本来是平辈
,但人家是户部侍郎的亲侄女,官商许家的下一任家主夫人,拜做干妈又算什么?她毕竟是妾室,生的儿子们要争家主就得有靠山。若是非要叫干奶奶也是愿意的!
“恐怕钱三公子还到过许家的族学里附读过一两年。”郑大公子想了想,越想越明白,“逢年过节去磕头送礼姨娘也方便走动,两三年来她收了礼总要赏脸见上一回的。他们是认得的。”
“是,就是想巴结亲近这位夫人,让她看看我儿的出息,平常照看我儿一二。我带儿子去过一回。远远在二门外磕了头认是认得的。后来她被休,我们家也没有把那余下的私房交给许家。”姨娘见得郑锦文的脸色,慌忙说着,“并不是要吞她的。听说她换了平宁侯府的后台。我们哪里敢得罪她。只是许家我们也不好当面得罪。就一直等着她自己差人来要。但她一直没有动静。”
钱三公子这干儿子遇上了义母,手里还扣着人家的私房未必没有吞占的心思。他一见纪鸾玉难免心虚结果就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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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山寺里,郑归音还不知道这其中的曲折却猜到了大半,
她觉得傅九守在这里让她施展不开来,尾儿这小丫头同样穿着的一身灰色居士服死拉着她的衣袖。因为被她一句话吓到知道傅九不是救星后她哆噎着在哭:“救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