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回侯爷,我这里离不得开音——”侯夫人一口回绝。
卢四夫人岂不知机,安慰了侯夫人:“母亲,我是飞鹏的妻室。父亲最疼爱母亲所生二子。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五娘不知道罢了——才让父亲和母亲为难。”
侯夫人心里恨着那汪姨娘这阵子太过得宠张狂,大儿媳妇是王府郡主,是个全家要供着的佛像,她自家忌惮丈夫不便与妾室争得太难看,全仗着这小儿媳
妇不动声色地震服汪姨娘,里外都有体面。她哪里肯叫她受委屈。
侯夫人不放心,到了丈夫帐子外面静听,听得里面卢开音跪下来和亲舅舅亦是私语,又把一卷准备好的文书取了出来,让侯爷细看。侯爷疑惑一扫勃然大怒:“五娘她是疯了——!”
“按说,五娘如果生了皇子,立了东宫,她是皇后,如此进言于侯府有利…”
“你起来!她算个什么东西就敢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不把我和你叔父放在眼里!”侯爷说着,已是气极,狠狠把文书拍在了几案上。心下电转,侯爷料定这些话确实像是五庶女向陛下的进言不可能是假的。
他起身扶起外甥女,沉脸:“陛下听她的话了?”
她起身站起,轻声回话,外面的侯夫人大喜之后亦是惊心疑惑,连忙侧耳听着卢开音道:
“娘娘劝陛下查禁八大榷商,另换皇商。”
“她想叫我们两家抄家灭族吗——!”侯爷气得
全身发抖,“她以为陛下开海,私商们交税上来,那些榷商就没有用了?”
卢开音淡淡地想:她不动手教训程五娘,还能让别人听到风声,让全家都牵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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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方老内人一个接一个查得仔细。傅九也在盯着。郑二娘子管不了那许多,为了盯着纪鸾玉,她便牵着尾儿的手陪笑求了丁良:“你帮我看一会儿。我去找找人带她离开。”又叮嘱尾儿,“跟着这位禁军大人。就没有人敢捉走你。”
傅九抱着双臂,站在殿门外和夏逊闲聊,眼角余光瞥着她的动静,她这样是想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