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讶然:“我说什么了?”
“…你嫌弃她的出身。”丁良小声提醒,让公子想想,二娘子和郑三郎是一个爹。
“我是说郑抱虎和文瑶这两个人不般配!他若是今科进士,我会说这话?”他气得不行,觉得郑二娘子才是不知心,
“她倒为这个恼我,难道我和她这点情份都没?再者,我难道还不知道她这个主意打了多久,就是为了平宁侯府!参选也是!闹着要进宫也是!我说她了——?赵小子今日去她家,不就是为了求亲去的?我问了她没有——?我白来讨她欢心?”
他也是恼了,也不管她在哭了,一勒马就扬鞭,
“回去!”
两下里,连她去赵慧儿家密谋了什么都还没说明白,就吵了一大架。丁良催马紧跟,看着公子的脸色没敢多劝,心下难免嘀咕着原来公子事事揣在心里,只是没发作起来呢。再想想,他瞅着月色下,公子沉着一张脸,他也为公子委屈,公子确实也没挑剔过郑娘子的出身,他倒知道在公子眼里,郑娘子是郑娘子,郑家是郑家?
在郑娘子眼里,九公子又是什么?
傅九未尝没有这样想,只不过没有郑归音那样计较,他正驶了半条街,便有一骑家将追上和丁良密报:“丁头,清远侯府里像是有动静。要不要禀告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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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远侯府,长房嫡长女秦娘子深更半夜得到一封箭书,把房里的丫头们吓得都快哭了。唯有这位娘子得报,命人掌灯,她镇定从床上坐起:
“不用怕,这是不让我们声张的意思。射箭的人知道我的在家里的规矩。”
她的规矩就是,发现这信的丫头吓得满眼是泪。却紧闭着嘴没嚷出来。
这丫头是她差在刘姨娘院子里当差的丫头,所以没惊动巡夜婆子,她蒙头蒙脑就先闯到了秦娘子的房里,先是叫醒了值夜大丫头,又闹醒了秦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