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家?寄养?”她一寻思立时就想到了一个人,“寄养出去不就是庶出或是没身份的?难不成又是张淑真门下的走狗郑家?”
傅九在东便门门前就先拦着了出宫的程飞鹏。火把照耀下,程世子暂不上马还笑着上去打招呼:
“你这是下值了?早让任俊来和你说,过几天七月十五解夏节了,咱们在河上包上四五条船连着看佛灯送佛爷,一起说话吃酒。怎么不见你给个回音?”
话还没有说完,程飞鹏被傅九一脚踢到了肚子上,连摔了五六步撞到了马背上又把马惊得嘶鸣几声,慌得两个跟马的家将连忙来扶,卢举文怒声大喝:“住手——!你怎么敢——”
“听说你们家向任家开了要九成的价码?”傅九捞起衣角纳在了腰上,又慢慢挽袖子,“不知道这事我也有份?把我的也敢吞了?”
卢举文扶着程飞鹏骇然大惊:“这样的事,不就是要好好商量。你这样打上门来——”
说话间,四面一扫却发现天武官没有围上来甚至都不见几个人影,宫前大街上只有同样便装的两三个傅府家将,再看他也没
有穿官服,他就放心知道不会在天武衙门里按个什么私闯宫禁图谋不轨的罪名被打个半死。而是傅九私下来算帐。
不就是公子哥们打架吗?
反正打不死。
他胆气一壮不禁怒道:“关你什么事?任家出了大事只有抄家的下场。我们冒风险扶持他一把,要个八九成难道多了?你也要吃两口就应该好好来商量!叫你一起吃酒不就是为了这事?你这算什么——?”
“确实不算什么。但我就是看你不顺眼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