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叫我的名字
等了半日,林子中依然未有讯问的意思。终还是辛芷妍先沉不住气儿,讲道:“人生九味儿,皆聚于此,却少了一味儿,那便是“释”!肖少爷,辛芷妍说的可对?”
“求的苦,求不的是最苦,如果求不的又搁不下,又应当当跟解?”辛芷妍起身,提了一下裙裾顺带非常不礼貌的拍了一下裙裾上黏着的枝叶草根儿,没拍掉…辛芷妍再拍…没掉…又拍…使劲儿拍…
无可奈何之下,辛芷妍只可以矮身蹲下,摘掉裙裾上的叶片,稳步向竹青林深处步去。
兴许真若故事儿中所言一般,修林青竹中,一根幽静的石子儿小道孤单的匍匐在脚底下,逼仄的仅能容的一人通过。轻风吹过,竹青林沙沙作响,偶然有那样一片孤单的竹青叶子给风吹落,摇摇摆摆的掉下来,落到辛芷妍的脚底下,企图引起她的留意。
然却辛芷妍并未停下步伐,而那树林子中的肖少爷亦并未再阻她。风非常轻,云非常静,辛芷妍
便这般踩着石子儿小道走向竹青林深处。
那竹青林深处,一间青竹搭成的矮小小屋毅然错落,并无啥华丽的纹饰和装饰,竹楼前,一片矮小的石台下邻水榭,便仿若湖上亭一般,无波无纹。
那台上,端坐一位白裳小爷,秀发并未挽成鬟,只用一支绿玉钗束于发顶,几缕泼墨般的秀发垂落到胸前背后,不羁且狂放着,旁若无人般只自个儿沉溺在筝音中,好像这世间沉寂的唯有这一把筝,唯有这一人。
世间上竟然还有这般好瞧的人?辛芷妍慢慢走进才发觉,他瓷雪白的肌肤莹白若玉,不染尘俗,那眉目仿若从画中走出,好像那一缕水墨江南,却又似那荒漠孤烟。气儿息沉静的小爷便那般安然的扶着筝,欣长的指头关节分明,指尖微微滑过筝弦,奏出流畅的筝音,使人沉醉。
辛芷妍便这般洗浴在那筝音中,殊不知时候的流逝。
是爱么?是否他的性命中,曾经出现过那般一个小娘子,执着他的手掌,看着他的眼,依依不舍
的辞别,看着他尽快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