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竹揉揉酸痛的腰,让偃月和春意赶紧准备洗澡水,可要好好泡泡,舒活舒活筋骨。
夜里,齐业又说自个儿今晚在书房歇息。落竹没多大在意,齐业每日事儿多,这么多天她是清楚的,有时候觉得连岳的皇帝离了齐业怕都不行了吧。
落竹觉得有些困意之时,便让春意和偃月熄了灯,让她们都退出去了。
睡得正安稳时,落竹微微动了动身子,就突然感觉到了脖子上的一抹凉意,像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正贴着自己的脖子。
落竹有些烦躁的用手想拂去那烦人的东西,指尖袭来一丝痛意,彻底惊醒了落竹。
落竹猛然睁开眼睛,正对上了一双如鹰般眸子,仿若所有一切在这双眼前无处遁形。
指尖的痛意让落竹明白,此刻这个男人正用一支匕首抵着自己的颈脖。
黑衣男人,不是云容,落竹双拳微微握紧。
“不许惊叫。”那人声音低沉暗哑,带着强烈的威胁意味。
“阁下先放下匕首才是吧,本夫人怕疼的很,若是不小心划破了本夫人的发肤,本夫人也不敢保证些什么。”落竹强稳住心神,低沉着声音,脑中忽然闪过什么。
这些时日齐业一直派人守着她,今日这样一个人堂而皇之闯入府中主母的房间外界却没有丝毫动静,只能说明,是齐业刻意而为之。
落竹双眸微眯,看来齐大将军还真是好算计呐!
那人许是见落竹方才的镇定,料定落竹不是什么容易冲动不懂分寸之人,也渐渐放开了匕首,背过身去,“别想耍花招,赶紧起来。”
落竹也不磨蹭,麻利的翻开被子起身拿起床前的一件外衫披上,从枕下摸出自己的匕首死死的藏于袖间。
“阁下所为何事?”落竹冷眼望着眼前这个男子,男子身量和齐业差不多,不过更瘦削几分。
“夏,染?”那男子回过身,眉梢轻挑,一字一顿说得极慢。
落竹心神一慌,猛然抬头对上那男子的鹰眸。
“你们把小柒怎么了?”落竹冷声问道,是他们抓走了小柒,这帮禽兽。
那男子好似轻笑一声,不紧不慢道,“夫人藏得可真好啊,不过夫人放心,令妹一切安好。”
那男子特意将“令妹”咬的很重,末了不忘补充一句,“不过日后如何还要取决于夫人的心思了。”
落竹紧咬着唇瓣,神色变了变,才道,“我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懦弱妇人,阁下凭什么以为我真的能帮你们什么?”
“这个就不是我该担心的了。”那男子低低一笑,俯身在落竹耳边低语,“借尸还魂的事儿夫人都能做出来,还真是让在下惊奇啊,想必夫人还能做出很多让在下更惊奇的事儿吧!”
起初从夏柒口中得知这种事时他还一脸不可置信,世间怎么会有这等事,难道鬼神之说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