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齐业也跟着应和,便从被子里坐起身子,露出小麦色的肌肤和那分明的腹肌,让落竹别开了眼。
齐业低笑一声,昨儿折腾她够晚了,也不再揶揄落竹,便直接起身快速穿好衣裳,又把落竹的衣裳递到床榻上,贴心的拉上帷帐,“我去叫人来伺候。”
说着齐业便走了出去,想着昨儿动静应该不大,落竹麻溜的穿好衣服,想起昨夜齐业亲昵地拭去自己眼角的泪痕,脸一热,真是丢死人了。
他们起得很早,卯正二刻的天便已经去拜别柏承和柏陈氏乘车回将军府。接下来柏府会发生,落竹自己心里清楚,这种事总归有伤风气,有外人在场自然不好。
方才出了柏府,过了几条街,落竹摸了摸头上,突然便掀开了车帘,“春意,我落了一根簪子在柏府,快去给我寻来。”
“是,奴婢这就去。”闻言,春意赶紧福了福身子,便快步往柏府跑去。
见春意远去,落竹这才放下车帘,坐回车坐上。
“将军要不要跟妾身说些好玩的事儿?”落竹凑到齐业眼前,一脸好奇道。
“什么好玩儿的事?”齐业看着落竹,脸上挂着宠溺的笑,还有几分莫名的意味。
这两天下来,落竹自然知道齐业眼中是什么意思,赶紧坐回去坐直身子,故作轻松的掀开窗帘往外探去,“怎么今儿外面这么冷清?”
“初三又叫做‘赤口’,今日大家都不会轻易出门的。”齐业温声道,摇摇头,眼中又恢复清明。
好不容易回到将军府,今日府中没有客人,落竹便在逸林院里继续绣着绣帕,顺道等着春意回来。
齐业好像也没事,坐在榻上看着书册,不是目光扫向正漫不经心绣着帕子的落竹,唇角微勾。
“夫人。”春意急急忙忙跑进屋里,看到齐业也在赶紧敛下神情,福了福身子,“奴婢见过将军,夫人。”
“簪子拿来了?”落竹瞥了齐业一眼,直接问道。
“是,本来奴婢在沁竹院和听雨轩找了好久都没找着,实在没法子便想着四处看看,碰碰运气,没想到在路过丝厢院之时真被奴婢眼尖的瞧见了,许是夫人昨儿去丝厢院时瑛少爷玩闹,落在那儿了。”春意点点头,便把一枚掐丝金玉簪奉上去。
“嗯。”落竹接过那枚簪子看了一眼便随意放在一旁。
许是看落竹和春意的目光是不是飘向自己,齐业嘴角微抽,轻咳一声,“你们有什么事直说便是,不必顾忌我。”
你这么大一尊佛搁这儿待着呢,能不顾忌?
落竹撇撇嘴,又望向春意,“怎么欲言又止的,有事便直说罢。”
“是。”春意汗颜,欠了欠身子,还是一一道来,“今儿奴婢去丝厢院时,撞见,撞见严姨娘和外人私通,老爷勃然大怒,任二小姐和瑛少爷如何求情都不管用,但念在如今尚是正月里,夫人便做主把严姨娘逐出柏府,送到城外一间破庄子上任由其自生自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