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必要,这个地方,则不能再留!
“是,属下明白。”那人赶紧应声,这便退下,再次融入漆黑的夜色之中。
凤眸微眯,齐业却不曾动弹半分,眼睛瞧着远方,没有焦距,却迸发出几分危险的意味,连带着周遭的气息都冷了几分。
许是齐业万万都不曾想到,这么多个日日夜夜他总强令自己不去想那些过往,到头来当那个震天消息一下在他心底炸开之时,他甚至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
“不将年命合相同,勉强求成岂利通,从然有缘成一处,终须离别分东西。”
他何曾知道,那一只签文竟是一语成谶。
但世事难料,哪有一段姻缘是那么容易修成的,那是上天安排的磨难,往往只有在尝试过失去的滋味儿,才会知道拥有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天,不知何时开始飘起了雨丝,都说春雨贵如油,可俞是这样绵绵的雨,反倒让人觉得不痛快。
翌日一大早,随亲的队伍都准备好了,可是天公不作美,那雨势缠绵仍旧没有半分起色。
春雨总是这般缠缠绵绵不知何时才是个尽头,如此一来路途也只能被耽搁下来。
说来自从那日李元乐同齐业说过那些话之后,二人便再没了交集,齐业仍旧恭敬的带她如主,而李元乐似乎有意无意的避着齐业,许是不愿自己再沉沦下去吧。
齐业并不多在意,队伍停滞,但齐业作为护送的将军还是须得再驿站的堂中坐着,以防出了什么状况,便于他们通报。
与此同时,云容亦是面色凝重的坐在无去峰主殿之内,看着手上的一小卷信纸,几近抓狂。
分明都已经安排好了,西郢的事完了之后就会回连岳,怎么又会没了踪影?
“可还有其他消息?”机敏的看到银霜踏入大殿,云容赶紧又出声问道。
“属下无能。”银霜低垂了头,面色亦是颇为凝重。
闻声云容眼神又沉了些许,再看了看手上信纸之上的内容,手掌倏地握紧,不过片刻功夫,那张纸便沦为一摊粉末。
再抬头时,凤眸如鹰一般犀利,云容沉声吩咐,“多派人手潜去西郢,势必查到十公主的下落!”
“可是这样兴师动众,只怕要打草惊蛇,到时候…”银霜尚有些许犹豫,倒不是因为那些私仇,只是最近西郢也不知怎的,边关查得愈发严了起来,只怕这
两者之间并非没有联系,若是这样,他们贸然出动,反倒会让无影阁置于危险境地。
“这是命令!”云容的声音冷了下去,眼中透着狠厉,“养了那么久的人,难道连这点儿本事都没吗?”
自从五皇子登基,北丘安抚,银霜几乎就没有在云容的眼中看到过这般的景象,眼眸腥红,就连声音里都带着杀伐之气。
为何,一遇到那个女人的事,昔日思虑周到小心谨慎的阁主就会变成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