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与齐夫人是何关系?”银霜开口就问道,丝毫不掩饰此行的目的。
许芣灵瞧了许久都不曾在面前的女人眼中瞧着些许关心或者急迫,相反是无尽的冷酷,不免多了几分谨慎,“你不是这里的人,那么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不过或许是这样的人太过会伪装自己,喜怒皆不形于色,她看不透罢了。
“她算是我半个主子。”银霜仍旧是清冷的声音,丝毫没有恭敬的意味。
“我凭什么信你?”许芣灵又道,语气不似方才那般柔婉。
银霜淡淡扫了许芣灵一眼,瞧不出其中意味,“因为西郢被你们那位怀王掌控,你想救她,我有命令在身不得不救她。我有人,而姑娘熟悉西郢京中一切,想救她,你我二人都没得选!”
是,银霜的话带着极度的压迫意味,许芣灵知道。可如她所言,她们都没得选…
“你要我做什么?”许芣灵终究是放下了姿态,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手心不断冒出细密的汗。
“你受人看管,什么也做不了不是吗?”银霜看着许芣灵,眼底竟生出几分轻蔑,都是这样的的自诩身份尊贵的女子,实则一个个还不都是废物!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费尽心思要来寻我!”许芣灵语气中带着些许怒意,她何曾受过这样的憋屈气。
“许小姐只管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我,之后的一切自有我们来做。”银霜淡声道,又提醒一句,“自然要事无巨细,不曾有遗漏。”
“你想知道什么便问吧!”许芣灵梗着脖子道,以往她横惯了吃过不少亏,但如今为了姐姐,暂且委屈一时又有何妨。
…
约莫日暮时分,许芣灵将抄好的经文交给大相寺的大师奉在香火之上,这才同贾嬷嬷一道出了大相寺,一路往戍远侯府赶回去。
“许小姐那儿怀王的人极多,所以你不能露出破绽,今夜我便会去怀王府亲探虚实,许小姐只管好好等着消息就可。”
这是银霜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一想到这儿,许芣灵心里还是吊了起来,以她对殿下的了解,此行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