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箫自知无趣,撇撇嘴也不再言了。
“老衲瞧着夙箫说的有几分道理啊!”恰这时,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伴随着重重的脚步声。
“我不请你就不来吗?”净源大师在齐业对面坐下,对齐业的无动于衷显然不爽很久了。
“我回京也没几日。”齐业不理会净源大师的愠怒。
闻声,净源大师老脸一拉,只是没有急着再训斥,“这两日北丘云香寺妙生师父给为师送了帖子,请为师去北丘讲讲佛法,想来为师和那妙生师父也有许多年未见了。”
见齐业无动于衷,不带丝毫关心,净源大师抿了抿唇,“妙生师父年岁也高了,只怕这次不去这辈子也就再没机
会见着了,所以,为师打算也同夙箫一起往北丘去一遭。”
“是啊。”夙箫也紧随着净源大师的话开口,对着齐业笑的谄媚,“既然我与师父都去,师兄干脆也一同前往吧,颜王已除,朝中之事陛下自然能够承担得起,师兄紧绷了这么多年,也该好好放松放松。”
二人一唱一和,齐业不会瞧不出端倪,静静看着夙箫期盼的眸子,又看着净源大师故作不在意的表情,淡淡吐出两个字,“不去。”
“别介。”夙箫紧接着开口,“师父这么大岁数,又是名声在外的大师,若是我与师父二人难免会引得居心叵测之人钻了空子。师兄武功高强,但我那三脚猫的腿脚实在一个人勉强能应付,带上师父实在…”
面对夙箫信口胡言贬损他,净源大师嘴角抽抽却不能反驳,罢了罢了,无能就无能吧!
“师兄总不愿见到我和师父身处险境吧,师兄还是随我
们一起去吧。”夙箫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要不然怕师兄踢他,真想抱着师兄的腿好好哭一哭,以前倒是见过不少泼妇撒泼一哭二闹三上吊,其实也挺有趣的。
面对齐业带着冷笑的脸,夙箫硬生生把自己逼的热泪盈眶。
奈何齐业还是油盐不进,“那我便派人暗中保护你们就是。”
夙箫赶紧摇头,“不好不好,咱们师徒三人难得有机会一道出去听佛法,叫了旁人多坏气氛,师兄何必不解风情。再说了,若是师兄答应了,咱们明儿就出发,今儿下午就让师父去亲自同老夫人说道说道,至于师兄的那门亲事,说不定还能再缓上一缓。”
说着,夙箫骤然变了脸色,斜眼古怪地瞧着齐业,“师兄如此抗拒,难不成是真的相中了哪家姑娘,准备好了娶亲了?”
“胡言乱语。”齐业想也不曾想便出声呵斥,面色阴沉
却像是陷入沉思。
见齐业有所动摇,夙箫赶紧又道,“既然没有师兄如今又不想娶亲不如就随师父去北丘看看,看看不同于连岳的北丘在安宁世道下的风光,多好。”
“夙箫说的没错,为师也想着咱们师徒三人一起去,妙生师父你们都曾见过,听闻他最近身子不大好,你们去问候问候也是应该得。”净源大师再添最后一把火,难得正经以师父的姿态同齐业说话。
终于,齐业还是送了口,垂下眸子,问道,“当真是明日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