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云容还是败下阵来,“那,你就好好对她,她自小就吃了不少苦。”
“我知道。”齐业毫不犹豫接话,“她想要什么我都会给她,不会再让她伤心的。”
“好!”云容一下从地上弹跳起身子,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那就记住你今日的话,你们的喜宴,我不会去的!”
言罢,不等齐业开口,云容就往山下走去,看似逍遥坦荡,面上却神情复杂,兜兜转转这一番,到头来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啊!
齐业回头看着云容顾忌的背影眼神微动,却是应了一声“好!”
等扬风带着丰厚的聘礼赶来之时齐业当即就进了宫,既然东西都送来了,萧青墨也不好说些什么,没什么好脸色地应着齐业的话,便差人开始着手准备十公主的婚宴。虽然是和亲远嫁,但为表示对这位十公主的看重和亏欠,萧青墨坚持一定要在北丘给落竹办一场婚事才让他们回连岳。
从广明宫出来,齐业正好迎上了正要进去的李元乐,二人相视一笑,微微颔首,似是过往一切都将泯灭,以后都会有新的开始。
齐业不知怎的,尽管萧青墨再三严明不准他在新婚之前去见落竹,可他还是偷偷溜去了意舒宫,反正宫都进了,不去一趟意舒宫着实太亏了。
彼时落竹还在书案前凝神抄佛经,有时候宁静是也会觉得自己那一刻的决定实在太过冲动,可是如今大局已定是反悔不得的。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或许她和齐业是缘分未了的,既然如此,那便好好珍惜当下吧,她的确不该再让那些还爱着她的人为她担心了。
窗子突然传来很轻的动静,落竹抬眼看了去,缺米发现什么透过窗子看外头树枝未动,也没有风啊。她抄佛经的时候习惯性的会屏退那些宫人,这样才能真正凝神。
见真没什么东西,落竹只觉得是自己听岔了,又收回目光继续抄写。
“咚…咚咚…”
窗柩又传来敲击的声音,这一次格外清晰,落竹心下微动,抬眼望去还是什么都没有便觉得奇怪,思虑一番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笔起身出去看看究竟。
只是身子刚走到窗子前,正要伸出脖子往外头探,腰身陡然被什么搂住,身后传来男人熟悉的味道,让落竹身形一震。
想也不用想便知道是谁了,落竹叹了口气,就那么站着,无奈道,“按照规定,这时候你不该出现在这儿的。”
“你没见着我,只我一人一意算不得触霉头,”齐业将下巴搁在落竹肩头,轻笑一声。
“净知道诡辩。”落竹嗔了一句,索性也就不回头了,双手撑在窗柩上,看着外头。正值夏日一片郁郁
葱葱的景象,甚是养眼。
“随你怎么想吧,”齐业宠溺应声,突然手上使力在落竹腰间掐了一把,“这么多日未见,不曾听你说想我。”
落竹吃痛身子想躲却被齐业紧紧环着,一时恼羞成怒,干脆抬脚踩了一下齐业的脚,听得齐业倒吸一口气方才满意,“我为何要想你,可莫要往自己面上贴金,脸皮已经够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