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妻二人一个固定匣子,一个手拿剪刀,对准锁扣上缠着的铜线,一点一点地意欲去将它们分离。
熟料这铜线看上去缠得不紧实,但实际操作起来才知道不得了,因为铜线缠得没有一丝缝隙,况且又光滑至极,赵老头的剪刀刚刚戳上去又滑了下来,一刻钟过去了,他还是不得要领,不由得有点泄气,因说道:ldquo;我不撬了!你来!
张氏安慰道:ldquo;慢慢来,慢慢来,总有撬开的那天。
赵老头道:ldquo;你以为那么容易?滑不溜秋的!
张氏道:ldquo;你对准就是了!我就不信剪刀锋会戳不进去?
赵老头道:ldquo;我每次都对准了!可是太滑了,一下子就掉下来了!你快想想办法!
张氏道:ldquo;你疯了,我能想什么办法?铜线滑又不是我滑hellip;hellip;正说着,她猛然一拍大腿,说道,ldquo;哎呀!这铜线莫不是被死丫头涂了桐油?你等着,我去拿块碎布擦一擦。
赵老头便停下手等她拿碎布来。
张氏很快便取来了碎布,一点一点擦拭着,直到满头大汗。
赵老头不忍,替她擦去汗水,说道:ldquo;我来吧,我来吧。低下头去接替张氏未完的事业。
岂料他满手汗渍,于是铜线更滑了。
半个时辰过去,铜线还是紧紧交缠在一起,赵老头无奈极了,泄气道:ldquo;罢了罢了,这匣子不开也罢了!
张氏忙道:ldquo;开呀!不开怎能知道里面有多少银子?
赵老头道:ldquo;反正我是开不了了,不然砸烂它?
张氏不肯:ldquo;多好的匣子!得值不少钱呢,我已经想好了,等把里面的银子拿出来,我就把这个匣子拿到当铺里当了!就算不当,估估值看值多少银子也好!
赵老头一听,觉得也有道理,便说道:ldquo;也罢,少不得我还要继续去对付它了!
烛台明黄晃动,映在窗台上摇摇曳曳,赵老头和张氏的头凑在一起,鼻翼都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大半天过去,但听见ldquo;啧的一声响,两股铜线交接的第一处终于慢慢脱离,张氏心花怒放,喜道:ldquo;老头子,你看!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