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你报警的那个老头,别站这了,上车去我们那说吧。”
关于民俗局,徐然没有同我多说,我也识趣地没有多问,想都不用想,民俗局肯定是专门来处理这种修行的人和事的,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的部门。
路上听徐然的讲,这个邬老六身上有多条命案,他们盯了他很久,但邬老六奸诈狠毒,徐然他们行动很多次都没抓到他,还白白伤了好多兄弟,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捡到了。让他们奇怪的是,检查之后他们发现邬老六竟然修为全无,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头。
徐然还说,对于自己所犯下的事情,邬老六都供认不讳,最后还意外主动供出了他伤害陈明明的事情,只说是他心中愤恨,所以就无故伤了陈明明。但徐然他们调查发现,报警的我竟然是陈明明的好友,真是无巧不成书。说这些的时候,徐然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似是想从我脸上看出点什么。
“是啊,真是好巧,我还寻思老人家大马路上趴着别冻坏了,所以就赶紧报了警,没想到歪打正着抓着
嫌疑人了。”
“哟,那你这么好心怎么不送他去医院。”徐然戏谑道。
“这话说的,我又不是二代,万一是个碰瓷的,被讹上了我还不得搭上后半辈子。”
说话间,车子一路曲曲绕绕后来到了一个老旧的居民区,进了小区后一排不大的平房前停了下来,平房门口不显眼的地方挂着一个礼州市民俗局的牌子,这民俗局,还真是够隐蔽的。
可我进了里面之后,才发现别有洞天,大堂各处,画着各式各样的符箓,外表看起来普通的工作人员,好多都有修行者的气息,最可怕的是,进来之后,布丁似乎受到了什么压制,我感受到了它发自内心的恐惧。
徐然把我带到平房深处一个不大的房间后就先离开了,我坐在那里观察了一下,房顶刻着符箓、房间四角按照一定规律摆着罗盘、镇尺等的东西,应该是有阵法在。当然,房间的四角还装着现代必备的摄像头
,像是一个审讯室,不过我既然问心无愧,倒是也没有多紧张。
没一会,徐然就回来了,还带了一个拿着奇怪仪器的同事。见他们回来,我没有说话,静待着他们的试探。
“莫芃,既然把你带到我们这里了,我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你是怎么伤的邬老六,老实跟我们说一下吧?”
我心想,难道是邬老六供出了我?不可能,我警告过他不可以泄露任何信息,否则我会毁掉一切他珍惜的东西,这样做的话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如果邬老六没说,那就是徐然在“钓鱼执法”诈我,虽然公门之内法度可依,但是着目前不清楚对方是敌是友的情况下还是谨慎为妙。
“我?你们搞错了吧,我就是恰巧遇到他趴着马路上才报警到。”
“你再想想?我们在抓到邬老六到现场发现了很多你的指纹。”
我心道糟糕,自己虽然准备东西的时候乔装打扮了一番,但那是为了躲避邬老六,压根就没想到指纹这些东西。
“嗨,我去了那边,当然会留下指纹了。”
“这么冷的天,你为什么大半夜去那么荒凉的地方?”
“我心情不好遛弯遛到那的,哎不对,你们这是把我当犯人审了吗?我可是一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再说了,你们又不是警察好像没权利这么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