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禹墨摇头失笑,眼里流动着的狡黠微光,也不知是欣慰还是觉得将有大乐趣的兴致盎然,收好了邵励城的钱包,便去替邵励城心爱的那个丫头缴费办手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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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邵励城走到床边,拎了把椅子坐下,但椅子推得再近,总觉得还是离床上的丫头不够近,索性弃了椅子,一屁股挤到了床上。
邵老大看女人的时候,目光总是带着强势的侵略性,尤其是看着叶思清的时候,眼里总会大火腾烧着,眼珠都能被烧红,满眼都是要命的贪婪和以往对着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过的强烈渴慕。
见不着的时候,就想得快发疯,真见着面了,魂魄都丢光了。
此刻的邵老大绝不可能干坐着不动,他伸出了手,一遍又一遍地扶着那张苍白欠缺血色,却依旧美艳得惊人的面容,粗硬的指腹仔细地摩挲着叶思清精致的五官,弧度完美的轮廓,一边惊叹着,一边渴求着。
仅仅是触碰着叶思清的脸,他就难熬得很,喉咙都快干透了。
直到把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面孔磨得透出了一点儿红润,邵励城低头瞧着被自己捧住的那颗脑袋,嗓音发哑,“怎么瘦了这么多?丫头,你有什么事儿,非要自己扛的?你怎么不跟老子说?老子可以替你办,你用不着这么辛苦…丫头,你是不是缺钱
?缺多少,老子都可以给你,你为什么不说?只要你说——但你不会要的…老子给你钱,你就是不要,还说什么跟老子两清…”
邵励城低声咕叨着,说了许多乱糟糟的,没有逻辑没有顺序的话,似乎就是要这种时候——没人听得见的时候,把自己这些时日以来乱成一团,怎么捋都捋不顺的思绪和心情都说出口,倾泄个痛快。
他摸了很久,把叶思清的脸都摸红摸热了,叶思清也没有醒来。
医生说了,给叶思清输液的药瓶里加了点安眠药水,就是强制帮她入睡的,因为刚才人送过来的时候,还硬撑着说别让她睡着,用什么药都行,只要能让她醒着就行。
但她缺的就是睡眠,人都累成这样了,眼睛都累得睁不开了,再不睡怎么行?
医生只能骗着人,背着人,偷偷加了安神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