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清听霍家铭叫唤成这样,心知他挺受苦的,便开口求了情,“邵励城,你轻点擦,你弄疼他了。”
邵励城头也不回地低声沉喝,“老子的脚还流着血,你看见了当没看见,你就没想过老子也很疼?”
叶思清怔了怔,轻声答道,“你和家铭不一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手劲大,他从小就很少受伤的…”
邵励城唰的扭过头,眼珠子突着暗红,狠狠瞪着和他说话的声音要多柔就有多柔的女人,心底一阵阵发酸,酸得不行,喉咙堵得慌,跟被人用刀割开了一般。
“对,老子和他不一样,我手劲儿大,我成天受伤,活该老子的!”邵励城咬着字,厉了嗓,“叶思清,你是不是就是这意思?这个宝贝少爷就能招你疼,像老子这样的粗人俗人,比不上…就值不上你疼是吧?”
气氛一时僵滞着。
得不到回答的邵老大哑声沉笑,笑声短暂,却充满了浓重嗤嘲,他的手掌猛然一推,把门拽上,转回头去,继续擦抹着霍少爷的脸。
霍少爷立马又嚎叫起来,“小清这谁谁谁,我脸疼疼疼疼,救命命命啊啊啊啊啊!!!”
“叫个屁!”邵励城震声暴吼,“疼一点儿就嚎,你他妈是不是男的?!喝个酒就能腿抖成这样儿?!出息的你?想让老子拖你一晚上怎么的?站好!要不是为了那丫头…老子早给你扔楼底下去!”
可怜霍少爷喝得酩酊大醉已经够难受的,还被一只大老虎吼得耳朵发麻,还得迫于淫威,颤颤索索地努力并直两条腿,立正站好。
霍家铭最后被拖进屋里的时候,单薄的身子骨像是要被狂风吹散,被某位大佬骂软了的,一进屋就想往沙发上倒。
结果还没摸着沙发角就听见了现在特别熟悉的大虎凶咆。
“霍小子滚边儿去!”
“沙发是你坐的?!只有那丫头能坐。你碰个试试?!”
于是霍少爷生生被吓得缩回了手,蹲到了墙角,抱椅子,坐地板,泪眼汪汪地看向叶思清,满脸委屈地哭诉,“小清,他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