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海给曹震提供这把手枪，是在狙击手身上发现的，肖志广和付艺峰被打死后，追查起子弹来源，会发现个人绞肉机团伙的武器一样。

那么警方就会顺理成章得出结论，付艺峰和犯罪团伙产生内讧，结果后者杀了前者。

姜天海很好奇：“肖志广真是付艺峰的叔伯？”

“我早就猜到了，如果不是叔伯子侄的关系，肖志广不会如此袒护付艺峰。”曹震把肖志广交代出来的东西讲了一遍：“我有点难以理解，姓氏可是老祖宗给的，说改就改？”

“这种事儿很常见。”姜天海感慨的摇了摇头：“不管混迹政界还是商界，最重要的是什么？人脉！什么样的人脉最靠谱？当然是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所以，不管政界还是商界，经常都是一大家子人一起混，互相扶持支撑，互相提供资源！如果只是混政界或者商界，倒还相对简单一些，但如果是政商一起混，那就要太复杂了！”

曹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金钱一旦和权力结合一起，那就相当可怕了。”

“没错，政商互相输送利益，将会相当大，但也有相当大的危险。一方面是树敌太多，另一方面是容易被上级盯上…”姜天海告诉曹震：“所以，很多横跨政商两界的家族，日常非常低调，家族成员对外避免暴露关系。别说改姓改名，如果有必要，变性也不是问题。”

“这个社会套路太多。”曹震呵呵笑了笑：“我倒觉得战场上的事儿更简单。”

“肖志广家族早有准备，先前肖志广获得提拔，能看出以后前途光明，于是立即切割跟亲兄弟的关系。档案里体现不出来，他又是外地调过来的，谁知道他竟然还有个亲兄弟。”姜天海冷冷一笑：“市警局副局长，权力那可是相当大，这些年来，肖志广暗中充当保护伞，应该是没少给自己家族办事，尤其是帮着付艺峰父子做生意。其实…这么说起来的话，我们好像不应该杀了肖志广。”

“为什么？”

“如果顺着肖志广查下去，能把整个家族的利益网络挖出来，没准就是腐败大案。”

“用不着。”曹震呵呵一笑：“就算我们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会来找我。”

“对啊。”姜天海猛然间意识到：“既然肖志广背后是一个大家族，肖志广必然是家族重要成员，现在肖志广就这么死了，家族不可能不出面复仇。”

曹震和姜天海又聊了几句，告辞各自离开。

第二天，曹震去naiz集团上班，林温雅来了曹震办公室。

一起来的还有徐玉财和何梦瑶，大家关心的是cbd案，围绕着曹震七嘴八舌问了一大堆问题。

徐玉财很是感慨：“我刚听说这个案子跟你有关，可真是把我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