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师父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即起身向我说道:“猴子,我们走吧。”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得起身跟随师父离开。
“李道长,你们…你们就这么去找戏人鬰?难道,难道就不准备准备?要知道那戏人鬰…”
“多谢张老先生的提醒,不过我们并不需要准备什么。”师父头也不回的回了一句。
“可是,可是你们…你们要小心一些,那戏人鬰的人偶非常厉害,让人防不胜防啊!”张老先生终于还是说了一句关切的话语。
师父转回身,微笑着抱拳一礼,说道:“多谢,我们会小心的!”刚欲继续动身,师父忽然想到了什么,接着又说了一句“倘若七日后我们师徒不再
来拜访,说明戏人鬰的麻烦已经除去,张老先生可以与自己的家人团聚了。若是我们师徒无法解决戏人鬰的阴邪之法,七日内必然还会前来拜访,告辞!”
“小老儿在这里先谢过李道长大恩了!”泥人张顿时泪流满面的哽咽道,就在师父离开院子之际,我分明看到泥人张痛哭流涕的蹲坐在地上,此情此景,不免让人感叹万分。
出了院子,我抬头看了看天色,且向师父说道:“师父,现在天都黑了,我们该去哪里?而且,我们总不能现在就去找戏人鬰吧?泥人张说得好像也有道理,那戏人鬰善于驱使人偶为祸,而且人偶神出鬼没,防不胜防,我们上次在云谷镇多处布置,才侥幸诛灭掉一只人偶,那还是戏人鬰不防备的情况下。后来发生的事情,相信戏人鬰也都知道了,他既已知道,必然会有所防备。”
“对于这种事,我们不准备,便是最好的准备!”师父随口向我回了一句。“其实,那戏人鬰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我们现在也只是听到泥人张的一面之词,还需要亲自向戏人鬰问个清楚。”
我点了点头,按理说,就算同行是冤家,戏人鬰也不可能为了其师的所谓留一手而对整个师门下毒手,如果他是为名为利,那他又为什么严守老行当的规矩?看他整日里背着个货架四处游走唱人偶戏,似乎也没有什么利润可图,而且孤零零一个人,并未收半个门徒,这实在是让人有很多不解之处。
夜色下,我们师徒一路出了县城,向着史文忠所指的方向而去,史文忠说过,向东走一段路,然后会遇到一条小河,再沿着小河向北走,就能找到戏人鬰的居所。
两个时辰后,我和师父终于找到了所谓的小河。
只是这小河着实也太小了点,乍一看还以为是一条小溪,幸亏我们认准了地儿,顺着小溪往北走,才真正见着了一条河,而之前的小溪,只是一个小分支而已。顺着小河几乎走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才算找到一片竹林。史文忠说过,戏人鬰的居所,就在一片竹林当中,而且附近并没有别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