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辰的认真操持，以及沈兮若的全力协助下，司忠的葬礼办得井井有条，挑不出一丝错。

盛启业和盛启昭，以及朝中几乎所有同僚都来吊唁，也算是走得体面。

下葬后，司辰在坟前坐了很久，沈兮若就在不远处安静的等着他。

待到太阳下山，司辰才发觉自己在这儿坐了整整一天，再一转头，看到沈兮若坐在草地上。

心中的悲凉一下被温暖驱散大半。

“你怎么不叫我？或是先回去？”

司辰过去将她从地上扶起来，看着她这几日累瘦的脸庞，心中很是心疼。

“我不想打扰你，又放心不下。”

沈兮若拍拍屁股上的草灰。

司辰就抱住她，喃喃低语，“真是个傻瓜。”

“我只做你一个人的傻瓜。旧时光文学_”

沈兮若环抱住他的腰，笑容恬淡。

两个人手牵手走回将军府。

司辰依然还能透过这满院子的白布，看到成亲之日的满园喜庆。

被布置成喜堂的前厅里，主席位上，司辰仿佛看到司忠满面笑容坐在椅子上，欣慰看着他。

还有司忠离开前对他说的那番话……每一个字都清晰回荡在耳边，每一个表情都历历在目。

可是，人却是真的走了。

“死亡意味着从此再不相见。”

司辰见过无数死人，战场亲手结束过无数人的生命，却只有这一刻，对死亡的感触如此之深。

就连对他一出世就离开人世的母亲，每每想起来，都没有此刻这般的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