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顶撞了他,手中的药碗被那双白皙好看的大手一扫在地,棕褐色的汤药烫湿了阿京的长裤,她并没有急着去顾那摔碎了药碗,只是面无表情的起身,跪在了床边。
“先生,阿京没有求过您什么,只这一次,求求您放过那个孩子吧。”
她扬着头望着坐在床上的男人,态度恭敬却疏离,比划手语的速度极快,还未等余还开口说话,便一记重重的响头磕了下去。
“求您了。”
“求?”
余还冷声反问,那常年苍白的脸上,似有疾风掠过,即使只一个冷漠抬眼的动作都足以将阿京刺伤。
“你以为自己是谁?是我这些日子以来给你的宠爱过了头吗?竟让你有胆子来忤逆我!”
阿京不再动作,只是怔愣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压抑着心头全部的酸涩去面对他的冷言冷语。
呵…
这才是鬼爷啊。
或许回国前的那个男人,那个在这场床上吻了他的男人,不过都是假象。
阿京用尽气力替余念去求情,可不过都是在做无用之功,到头来,不仅没有帮到余念,甚至还坑苦了她自己。
余还那在余念身上发泄不出来的怒气,全部发泄在了阿京的身上。
只不过,鬼爷发泄怒气的方法也总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他气得发抖,任是谁送来的药都不喝,单是摔坏的瓷碗便不知道有多少个了。
阿京不过站在一盘冷眼旁观。
她知道要是想让余还消气,便只有一个办法了。
阿京终是去领了罚,虽然只有十鞭子,可这么长时间没有受过皮肉之苦了,她这小身板儿竟有些吃不消。
阿京将那沾了血的衣服换下来,送到余还床头,那男人才愿意多看她一眼。
余还只喝了半碗药,帮将阿京打发回去了。
嘴上虽然不说,可阿京心里懂他,余念一个人待在南苑里,他始终不放心。
阿京离开了卧室,却在那窗沿里偷看那个男人的神情。
他似乎很是疲惫,捏着串珠的手轻轻抚上了自己的腿,一下又一下的摁着,他大概是腿疼了,这些日子在海上漂泊,不见天日,余还这伤口依旧不见好。
若是在平日里,阿京在他身边,见着他不舒服总会变着法子帮他缓解。
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