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湛有些意味不明地瞥过去，却又没直说，“你是当地人，比较好沟通，千万说清楚，其中的利弊。”

他们进入手术室的时候，麻醉医生已经替小希注射麻醉剂，司湛果然瞧见阿鲍在一旁跃跃欲试的模样。

他眸色稍沉，能看出阿鲍那双黑亮眸子里的渴望，沉声道，“阿鲍，你来，我做助手。”

“真，真的吗？”阿鲍有些难以置信。

“是，你准备好了吗？”司湛声音极沉。

那一刻，他看到的是一双对医学知识极其渴望的双眼，比他此前见过所有眼睛，都要纯粹。

“是！”阿鲍回答得毫不犹豫，他似乎早就整装待发，像是随时准备上战场的战士！

好在阿鲍的动作还算流畅，中线开腹、切开、打开腹膜。

“在这！”阿鲍忽然惊呼一声，拿着降结肠，司湛的眸光沉了又沉。

在脾曲的地方有个约三厘米左右的穿孔，原来那刀穿过腰部，差不多将结肠切成两段。

“司医生，这该怎么补？”虽然找到症结所在，阿鲍确实缺乏经验，急忙看向司湛。

司湛声音稍沉，耐心道，“阿鲍，肠子水肿得那么厉害，周边都是发炎的组织，修补起来渗透的机会很高。小希的情况那么差，再出现渗透的话，她会没命。”

“建议，还是先把穿孔的肠子带出腹壁，给她做个假肛排便，把她的情况稳定下来再说。”

“我们现在再仔细检查一遍，看看有没其他脏器受损。”

阿鲍顿时茅塞顿开，连连点头。

经过再三检查，小肠胀得厉害，但确实完整无损，左肾下端有一个小刺口，但不算大伤。

司湛继续指导阿鲍进行造肛手术，“阿鲍，肛门造口的秘诀是把大肠的黏膜和皮肤吻合好，这就不会因结痂而狭窄了。”

这句话，他记在心里好几年了，是他当年第一次遇到紧急造肛手术，老汪主任亲口相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