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吧,兴荣昭仪其实并不大受关注,直到那日众人去请安,聊着聊着居然聊到了陈远威,顺着话头便提到了喜鹊。
“虽说是镇远侯的夫人,如今仔细算来,也不过双十年华,又是小地方来的,难免不懂礼数,你们啊,往后见着她可是要亲厚些,这镇远侯于皇帝有恩,将来也是大有前景的。”太皇太后说着,总是想起了陈怀瑾,当初陈怀瑾不似如今的陈远威一般总是沉默寡
言,年轻时也是一柄银色长枪便名动上京,多少名门闺秀都想嫁给他。
说来也是好笑,年轻时的太皇太后也是个怀春的少女,对陈怀瑾也是生出过绮念的。
只是后来还没见过陈怀瑾几次就被送进了宫里,这一进宫便是明德帝的昭仪,后来再见陈怀瑾,他便也娶了妻,再然后的事情,就如同尘土,早已经随风逝去。
至于陈远威同秦嫣然那点事,自然也是人人皆知的密辛了。
“过几日便是荷花盛开的最艳的时候,不如便宣几个家眷们入宫赏花。”太皇太后半倚靠软塌上头,有心要见一见喜鹊。
她见喜鹊倒不是像旁人一样想要看她的笑话,只是
想看看陈远威娶回家的姑娘是怎么样的,然后让她好好安心在上京住下,她自是会成为喜鹊的靠山。
众人看太皇太后居然想召见喜鹊,一时间倒是有些惊疑不定,有人想看笑话,也有人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听闻兴荣昭仪的阿姐前几日过生辰,那位夫人便去了,不知兴荣昭仪妹妹可曾见到她?”仗着自家阿爹是宰相,新进宫的容妃便有些跋扈起来,特别是兴荣昭仪这个封号里的荣字同她的容字相撞,她便有些见不得兴荣昭仪了。
不过兴荣昭仪一向聪慧不输她家阿姐,所以只是韬光养晦暗中等待时机,这一下突然被容妃给提到了,便冲太皇太后道:“回太皇太后的话,兴荣是见过那位夫人的。”
“哦?”太皇太后立刻来了兴趣,原本半依靠着软塌,这会也坐直了身子,说道:“你且说说。”
“那位夫人不似坊间传的那般粗鄙,兴荣倒是觉得她心思玲珑剔透,知进退识大体,且长得也不错,从气度上头看,并非配不上镇远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