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人一听施无邪自报名号,便已如讳莫如深,甚为忌惮,口中一个劲儿道是自己等人有眼无珠,不识前辈尊容,多有得罪冲撞,还请前辈息怒云云,态度要多谦恭便有多谦恭。
眼下,施无邪如此说,听在各人耳中,更觉他是已然有怪罪之意,这一来,众人更是不堪,个个吓得心惊肉跳,纷纷出言求肯。
“哎吆!施老前辈,可不敢这么说,是晚辈们有眼无珠,好歹不分,前辈大驾亲临,却不自知,当真是…”
“是呢是呢!前辈如此说,分明是怪我等先前无知,无理顶撞了他老人家…”
“施老前辈这么说,分明是不愿饶恕于我等啊,咳咳咳,这个…施老前辈,小的们有眼无珠,不识前辈真容,当真混账之极,先前多有得罪,还望老前辈海涵,大人大量将小的们先前不敬之言当屁放了…”
“施老前辈息怒,我等…”
…
众人惶急,一时间竟是各自自黑,语气要多谦逊便有多谦逊,且语焉不详,逗样百出,皆是将自己贬得
一文不值,恨不能多生出一张嘴来,尽说好话才能让这老儿息怒。
“怎么样老伙计?我说不用求他们吧,这些个人欺软怕硬,卑躬屈膝的,为旁人奴役惯了,一有点儿危险,便想着明哲保身,这种人骨子里没一丝骨气,终是难成大气,令人好不气恼,江湖武林要靠他等,只怕是早就被人连锅端了,唉!不说也罢!好啦!够了!一个个都收了惺惺作态吧,老夫看了心烦得紧!”
施无邪冷眼旁观,眼见众人那一副副奴役样,心中气便不打一处来,施施然准备转身,与茶铺老者并排坐了,不无清闲地道。
他与茶铺老者说的轻声细语,然面对那些人,却是突地话锋一转,很是不耐,口气亦一改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变得十分凌厉,半分情面也不讲,直如呵斥自家晚辈后生。
“是…施老前辈教训得是…”
“前辈高人,眼光自是高绝,说我等没骨气,那多半是错不了,谢前辈贵手高抬,不与我等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