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合鹤与仇少岳相处了这么久,自然知晓他仇少岳是甚么样的人,耳听得他说了这话,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心念这疯狗现下已然穷凶极恶,凶相毕露,再拖下去还不知会说出甚么难听的话出来。
若是叫他当着这么多教众与敌人的面,再说下去,教众胆寒不说,敌人也还落得笑话他日禾神教内部不合,再者说了,眼下也不是与他翻脸之机,与其操之过急,适得其反,倒不如现下隐忍一些,日后再与他算总账。
况且,那域外教主一直与这狗东西单独联系,自己若是逐鹿中原,那域外势力倒是不可不借助,他为人精明,与之仇少岳有过之而无不及,自知真要逐鹿中原,问鼎天下武林,单凭自己地狱门,实则是孤木难支,孤掌难鸣,总是要借助于外界势力才能行得通。
也正是因此,他这才一忍再忍,一直委屈求全至今,若是单只若以往那样,只图自己一门逍遥快活,他地狱门众人又何须受这份窝囊气来?
是以,他脸色虽变,说起话来却也客气,面上不悦之色一现即隐,呵呵一笑以掩饰内心不快,讪讪着道:“仇兄你这却是说的哪里话来?这…这不是误会老夫了么?老夫原本以为似这些个跳梁小丑之辈,仇兄
你贵为我日禾神教参教,亲自出马,自然是游刃有余,手到擒来,你参教大人不下令,老夫却擅作主张,自己跳出,岂不折了我日禾神教参教威风了么?咳!敢情啊!还是老夫自己心思得多了…唉!”
如此说道,心中却想:“好你个狗日的!老子现下是顾全大局,可不是当真便怕了你这狗贼,哼!咱们之间,总有清算之时,老话说的好啊,骑驴看唱本,咱走着瞧!嘿嘿…”
心中再有千千万万的不情愿,面上却还抹不下去,连连摇头叹息声中,手腕一翻,尺半戒尺已然擎在手中,身形动处,若脱兔又若旋风,真实实力展开,只将着一腔怒气全数撒在敌人身上。
但见他戒尺横拍,一招幻化数着,直扑着周盛而去,那架势是欲一击奏功,立毙周盛二人于当场。
仇少岳眼见他终于已动,知道激将成功,心中窃喜,暗道:“哼!跟老子玩心眼?你他娘的还差了些,教主那里你他娘的便比不上老子,趁早收了那些龌蹉的心思方为正道!哈哈…这可不就对了么?哈哈…”
他心思既除,全心全意对敌,手中攻势自又大变,以一敌二,一时间却也丝毫不落下风,一双判官笔展开,与攻与守全随心意,当真是好不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