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自然不会将这番话当作真心实意的夸奖,但是她仍然是唇角微弯,“这些都是妾身的应尽之责,当不起郡主的这一声夸奖。”
苏慕笙将身体往后面一靠,“那也是,毕竟现
在母亲掌管着将军府的大权,姨娘没什么事情做了,自然就只能一心服侍父亲了,其实这也是件好事,姨娘觉得呢?”
这一下就戳中了白芷的痛处,白芷脸色几不可见的一僵,但却很快恢复正常,“郡主说的是,妾身也是如此认为的,只不过,夫人毕竟这么多年都没有接触过这些俗事了,就不知道她能不能克服这其中的困难了。”
苏慕笙瞬间就听出了她话语之中暗藏的讽刺,唇角梨涡浅浅,“母亲毕竟是父亲用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正妻,就算会遇到些困难,我相信父亲也是会帮她的,你说呢?”
这又是白芷的一个痛脚,虽然她是白府的正经嫡女,论起身份来还要比韩悦心贵重一些,但是耐不住她是苏鑫信迎娶的正妻,而她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妾室罢了。
就算这么多年以来韩悦心都幽居佛堂,她掌管着这将军府的大权,她的女儿也将韩悦心的女儿死死
的踩在自己的脚下,但是她始终都知道,只要韩悦心不死,她就始终都是个妾室。
最重要的就是,哪怕这么多年以来都是她陪伴在苏鑫信的身边,哪怕韩悦心这么多年以来都对他不理不睬,在苏鑫信的心中,最重要的也始终还是韩悦心。
知道这个话题若是再继续下去会把自己气死,白芷终于还是开口转移了话题,“郡主昨日一早就召妾身前来,却又中途告诉妾身时间推迟,所以今日一早妾身就前来韵心院等待郡主的召见,只是不知道郡主召见妾身所为何事呢?”
苏慕笙漫不经心的瞥了她一眼,“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那我也就直说了,我记得,母亲的嫁妆是姨娘在保管。”
其实她提出的这个问题,也是白芷早就已经预料过的事情,在韩悦心从佛堂出来之后,她就想过这个问题,恐怕那笔嫁妆在她的手里呆不了多久了。
韩悦心的身份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因为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