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承的话,到什么时候都是管用的。裴援朝脸色明显的柔和了许多。嘴上依旧是不饶人的。“儿子都指不上,还能指望着孙子什么。你少给我添乱子就行了。”
裴远桥讪讪的一笑。“爸,你这天天飞来飞去的,也不是个长事儿,不如将小远带回北京吧。”
裴援朝精明的目光落在儿子身上,知子莫若父,他当然明白儿子定然又打着什么主意。“你舍得小远,因因那个当妈的恐怕也不舍得吧。”
裴远桥讨巧的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您老人家的法眼。将小远送走,断了因因的念想,她才能安心养病。再说,我要照顾因因,也没有精力顾及小远。孩子交给你和妈,我才能放心。”
裴援朝无奈的叹了声,知道事情绝对没有他说的那般简单。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他
们小两口想闹就任由他们闹吧。何况,将小远带回北京也的确是顺了他的意。
“好吧,明天我让秘书安排一下。孩子太小不适合坐飞机,还是坐车安全一些。”
“嗯,您看着办就成。”裴远桥淡笑,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石英表。“我去医院看因因了。”
他起身向外走去,身后突然传来裴援朝一如既往低沉严肃的声音。“白天晚上的折腾,你自己也注意身体。”
“我知道了,爸。”他顿住脚步,淡笑着回了句。
晚上八点整,天色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裴远桥的黑色悍马在车道上疾速行驶。副驾驶座上放着保姆炖了一下午的燕窝,因因自从醒来也没吃过东西,一直靠输液维持生命,长久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住。
推门而入,因因安静的躺在床尚,侧身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
“在看什么?”他含笑在她床边坐了下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远远地是长街上昏黄的灯火。
“没什么。”她淡漠的回了句,有些无力的合上了双眼。
裴远桥将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燕窝羹还温热着,他盛了些在碗中,侧头看向因因,语气是温柔轻哄的。“因因,先吃点东西再睡。”
因因翻了个身,将背对着他。“不想吃。”
“乖,你一直不吃东西怎么行。”他动作轻柔的掀开因因身上的被子,双臂环在因因腰间,将她抱了起来。“就吃几口,好不好?”他端起瓷碗,轻声的哄着。可因因根本不买账,侧过头根本不理会他,目光涣散的落在一角,完全的将他当成空气。
裴远桥哄了几次,将她根本是汤水不进的,也沉不住气了,却还是强压住怒气。想他堂堂裴四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tmd该死的爱情,真是害人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