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因淡漠的侧脸紧贴在他胸口,柔弱苍白的让人心疼。“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出口的话语明显带着负气的意味。
他心疼揉着她的长发,眸中尽是宠溺。“傻瓜,你在这里,我还能去哪儿。”如果他心里还容得下其他女人,又何必在这儿受尽这个小女人的折磨。因因辗转反侧了一夜,他又比她好到哪里。一整夜,他就坐在走廊旁的长椅上,又不放心因因,整夜的不敢睡,小心翼翼的留意着房中的动静。
“月初因,你知不知道昨晚的话多伤人。”他将下巴抵在她头顶,话中带了几分委屈。
因因若有似无的叹了声,抬起漂亮的眸子,专注的凝视着他。“裴远桥,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们并不适合在一起,何必固执的坚持着不该坚持的…”
“别说了,我不想听。”裴远桥冰冷的打断了她的话,俊颜瞬间凝结成冰。“合不合适,不是你说了算的。”
因因不语,她思虑了整整一夜,觉得裴远桥如此
对她,不过是因为她诈死欺骗了他。他的自尊骄傲容不得她说不要。在因因眼中,裴远桥现在的行为,不过就是一个得不到糖吃的孩子,固执的偏要得到,当真的得到了,便会发现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甜美。
窒息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无声蔓延,因因的脸色依旧是苍白的,裴远桥的恼火终究被心疼取代,语气再次缓和了下来。“是不是伤口疼,我去叫医生来。”他轻叹了声,温柔的将她平放在床尚,又动作轻柔的帮她盖了被子。
他向外走去,透过半虚掩的房门,转身深深凝视着她。每一次离开,他都是不舍的,而僵持的局面下,他只有离开,让彼此都冷静下来,才不至于伤害得更深。
没过多久,医生和护士就走了进来,为因因注射了止痛针,就细心的检查了伤口,测了体温血压。只是,裴远桥并没有再出现,因因平躺在床尚,目光茫然的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竟然莫名的失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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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正盛,医院长长的走廊,更是闷热的厉害。慕允晨穿着简单的衬衫西裤,高大的身体窝在狭小的椅凳上,脸上却没有半分不耐。他的身前,白琳双手环胸,戏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