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起身披甲,在指挥部内左右寻找,把目光锁定在了一个甲士的身上,这儿踢一脚那踢一脚,选了几把军刀,都不太看得上,他上前抢出了他手里的朔月刀,喊道:“下命令吧,给牺牲的兄弟们报仇!”
薛蓝拿起对讲机,简洁的一个字:“打!”
雪原上空,星罗棋布,下面除了被信号弹照亮的夜空,他们远处,“啪”的一声梦想,成百上千个光束打在了敌营中,这个不小的动静,让敌人都懵了,那
是什么东西?
“吱呀…”坦克履带破冰的声音的传来,一辆辆坦克从战壕中爬了出来,“哒哒哒…”直升飞机螺旋桨的声音更大,直10,直8a,从美洲买来的美洲豹,从俄斯地区买来的米-3米-6,逐渐升空。
每一个华夏军人脸上都挂出了狞笑,王八犊子们,这下傻逼了吧?
而这时,每一个伏击战士的耳机里都传来了一个霸道的声音,“给牺牲的兄弟们报仇!”
这,这是徐将军的声音,坦克驾驶员透过潜望镜,飞行员透过窗户,他们看到了一个纵马而行手持大刀的人影,那是徐清,那是徐将军,所有战士们齐声大吼道:“杀!”
臧飞龙看到了远处的光芒,热血上涌,狠狠地摔了头盔,道:“兄弟们,冲啊!”
数百辆坦克,如饿虎一般扑了上来,那么近的距离,根本不用瞄准,只要将炮口放平开火,就能生生在敌人的阵营中捅出来一个通道,直升飞机分编队在敌人头顶展开了一张大网,机载重机枪子弹俯射,穿甲弹可以瞬间摧毁坦克的反爆装置,被99a再打上那么一下,再厚的盔甲也扛不住。除了子弹自带火焰,穿甲弹穿透铠甲摩擦出的火星也是异常漂亮,曳光弹交织之下,五光十色,就像迷迭香,最美,也最狠!
徐清到底还是年轻,到底还是年少轻狂,他看着那
些牺牲的战士,心疼,愤怒,他不亲手解决几个敌人,难解心头之恨!
冲入敌阵的时候,他只是孤身一人,看到一辆坦克,他双腿狠狠一踏马镫,马斯阵阵,他飞身落在车载机枪手的面前,一刀送他去了另一个世界,鲜血洒满了坦克,顺手将一枚手雷放在了坦克内部,迅速转战,找到了敌人一个弹药车,引爆之后,抽身而退,潇洒,霸道,犀利!
除了控制重型武器的战士们的,手中只有突击步枪的战士一股脑冲了上去,他们看到了徐清的英勇,热血冲上了脑子,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战士们眼睛都红了!敌人全傻了,有的直接被吓的喷血而倒地,有的直接疯了,大喊道:“快跑啊,他们是一群魔鬼!”
小巴顿在最后方,他的指挥部里再没有一句话是蒙语,全是英文,都是他带来的,或者是他培养出来的带兵军官的喊叫,“将军,我们遭到了大量华夏人的攻击!”
从远处光束打过来的时候,小巴顿就知道完了,接下来他订到一阵又一阵密集的炮击,他听到了那来自于胸腔深处带着仇恨的竭斯底里的怒吼,他不知道,华夏军人对这些外蒙战士是哪里来的仇恨,华夏和这里不向来都是和和气气的么?
他哪里知道,如果他不来,他们美洲人不操纵,华
夏这些军人们都在准备过年,当地百姓也会把酒言欢,他们来了,威胁到了华夏边境,华夏军人如何不气?
在战场上,一个北方陆军,一个南方海军,他们就算从未谋面,枪声一起,他们就会变成愿意为战友挡枪的同袍兄弟,他们现在消耗了半个旅的华夏军人,这是几十年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华夏军人如何不气?
一枚炮弹在一个人群密集的地方跳了出来,有几名华夏军人被气浪吹走,一名战士从土堆中爬起来,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把钢枪甩到背后,挖出了埋在土里的一名战士,吼道:“兄弟,没事儿吧?”
那名战士被炸蒙圈了,听听不到,看看不到,狠狠往自己的鼻子上揍了一拳头,鼻血流了出来之后他的感觉才好点儿,吼道:“下面还有一个,兄弟你辛苦点儿,我去看看那个受伤的兄弟。”
他们曾经从未谋面,就算是在一起打仗,各自冲杀,能在一起并肩,就是兄弟。
能成为战友是巧合,同时被拉上战场,是缘分,能在一起并肩,那就是造化,这一仗下来,不知道将有多少一生相互扶持的生死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