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年的收成都固定要交一半给镇国公府。”
陈芷兰点了点头,凝视着他们的眼睛,真诚地说道:“之前是家门不幸,出了内鬼,侵占镇国公府的家产,那内鬼用侵占而来的财产置办下这片良田。苍天有眼,内鬼被找出,家产也得以收回。我今日少来,不是为了收租,只是过来看看大家生活得怎样的。”
一辈子都是普普通通、本本分分的庄稼人哪
里想到过高门大院竟会有如此卑劣之事,一时愣在了当场。
陈芷兰知道他们在震惊什么,也知道他们在害怕什么,继续解释道:“我知道你们既震惊镇国公府的家事,又担心自己的孩子日后进了镇国公府会有什么危险。可是这种事情在侯门、在世家,都算不上是什么奇怪的事。孩子们只要保持好本心,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就没那么容易被人利用,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险情。而我,也会竭尽全力,保住镇国公府的平静。”
“敢问小姐,如果是进了镇国公府,那念儿和贞儿能做些什么啊?”那男人怯怯地问道。
“令郎可识字?”陈芷兰问道。
“识的,念儿的功课本来很好。可是这半年来,因为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所以念儿也没再去学堂。”妇人的声音里有着深深的愧疚和不难觉察到的自豪。
“前几天,我整顿国公府,拔除了不少内鬼
安插在府里的耳目。眼下,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你们夫妻二人若是有意让他们兄妹俩进镇国公府,一个可入绣房,另一个可以跟在我弟弟的身边做伴读。”
“大小姐是说,念儿可以跟在少爷的身边读书?”男人激动地问道。
“这只是我的想法,是否实行,还要看念儿和我弟弟的意思。若是他们俩无法好好相处,此事也只能作罢。不过,念儿可以去账房,也可以去铺子里学做生意。而且,镇国公府会聘请先生在每天晚上的教导他们功课,不会让他们荒废学业的。至于这地租,我想还是改一改吧。以后,佃农们只需缴纳三成的地租。如果遇到灾年,地租可以再议。”
陈芷兰一口气说完了这么多决定,刚要端起茶水,润润嗓子,就见夫妻俩齐整整地跪在了地上,“多谢小姐大恩大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