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芷兰越说越兴奋，说到最后，她面上的那份雀跃，却是怎么也控制不住了，“只要有店家出售价位低廉、质量又不好的瓷器，我们便可以

将此事传于民间。不仅那些好面子的权贵之家不会再在那里买瓷器，就连一些生活尚可的普通人家都未必再会登门。”

明允初挑眉笑道，“我怎么感觉陈小姐非常擅长造声势、控制言论呢？”

陈芷兰没想到明允初会问这样的问题，自己从前也没有思考过，被这么猛的一问，陈芷兰陷入了沉思之中。

仔细想来，自己来到了天靖的时间虽然还不是很长，但是大大小小的事儿也算经历了不少。从初来乍到时明允初想要收购镇国公府的庄子时，自己就在一边有心煽动言论，后来的黄三彪一事，自己也没少借助舆论的力量，现在，还想着要用舆论来抢夺生意一事。

陈芷兰从静默中缓了过来，黯然点了点头，“明庄主说的对，我确实经常用引导舆论的方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这么做，似乎不是很光彩。而且，若是被人发现，恐怕便很容易被人找到破

绽。很多时候，我也想换一个换一个方法，可惜，却又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明允初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疲惫与惭愧，心中实在是不忍，便低声劝慰着，“世上的路有千万条，陈小姐能在其中的一条路上走得平稳安顺，就已经是很难得了。”

陈芷兰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地笑了笑，但却用感激的目光回望着她。

明允初压下了自己心中的那种异样的情绪，“我先回去让王嫂将你这上面的点心试着做一下，然后好让你用作拜师的礼物。若是进行的顺利，明日卯时，我会来此与陈小姐一起上山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