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你这老贼莫要倚老卖老!看不出来我家忻吴大人有伤在身吗!”青归六腿并用,爬上忻吴的脑袋,一指无天不语喝骂道,“不要以为你是忻吴大人的老师,我就不敢对你动手!你敢和我比酒否?”
“又想骗酒喝!我是亏待了你还是咋地?”
忻吴一边叹气一边摇头,从床榻上翻下身,将茶碗捡起,“老师,您还要喝茶么?我给您沏去。”
一语言罢,忻吴也不待无天不语回应,便自顾自地走向茶壶处,拿起来摇一摇,竟然已经空了。
“终究还是,缘分不够吗?”无天不语低声呢喃,一副失魂落魄的鬼样子。
“就这么想喝么?”忻吴回首看向无天不语的身影,没来由地感觉一阵揪心,“你给我吐一坛酒出来,就当是我欠你的。”
“忻吴大人,我真没有......”青归还想辩解一二。
忻吴把青归从头上逮下来,眉眼一横:“嗯——?”
“唔——还有最后一坛。忻吴大人!咱可说好了!这是欠的!你又欠我一坛!”青归苦巴巴吐出一坛酒,抱在怀里舍不得撒手。
当然,也可以说是前爪。
忻吴不费吹灰之力地夺过:“知道了知道了!欠的!欠的!就知道你还有,你个小老弟坏的很。”
忻吴将茶碗中的残液用布擦干,随后满满地
斟上一碗酒,将之递与无天不语。“老师!茶没了,可以喝酒!只要弟子还在,就有人给您老斟酒!”
听闻这话,无天不语身躯陡然一震,双目渐渐焕发出别样的神采。“只要有你在,只要虞修尚在,我虞山的美酒就喝不干,饮不尽!哈哈哈!好!”
无天不语夺过酒坛,其动作与忻吴别无二致,竟连周身的修为波动都变得灵动起来。
“一报还一报。”青归趴在忻吴肩头,适时适宜地评头论足。
忻吴挑了挑眉毛,将茶碗中的酒水一饮而尽,顺手弹了一下青归的脑瓜崩。
“老师,酒既已喝足,弟子该告辞了。”忻吴立于无天不语跟前,躬身施礼。
“慢着!”无天不语忽然起身拦住忻吴,将营帐出口挡了个严严实实,只是即便如此,依旧有缕缕寒风自帐帘外窜进来。
忻吴莫名觉得有点冷,也从心底泛起一丝不安的感觉。“老师,弟子要去救援唐江生......老师是还有其他的吩咐么?时间紧急,能否稍后再谈?”
“唐江生那边不必担心,杨平道长已经前去
支援了。为师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与你说。”无天不语从怀中取出一支七孔骨笛,“虞山,无天妖修,忻吴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