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心瑶应下,忍不住暗叹他聪明,拿床单过去,是个好法子,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景玄,你拎着一个床单去太后寝殿,这样…会不会太夸张?”
“相较那一方喜帕,这床单又大又宽,足够那一群妃嫔瞧的。”他又狠狠吻她两下,方意犹未尽地收回手。
心瑶脑子有些混沌,心神被他的一举一动牵引,见他起身,心里更莫名地有些失落。
他不动声色地静赏她眼底幽幽地不舍,“父王命百官入宫早朝,父皇一个时辰前,就派人传召我入宫。”
心瑶这才明白,他口中的“父王”,是她的亲爹江宜祖。
爹可真是言而有信,得了龚璇玑,就把朝政奉还,那些非议他有谋逆之心的人,包括她和二哥江凌云在内,结结实实都被打了脸。
怀渊帝把龚璇玑出卖给拓跋樽的事,朝中的重
臣已心生轻蔑,今日第一日早朝,怀渊帝就把新婚的儿子召见过去,分明是给自己立一个主心骨在龙椅下。
想到前世婚后第一日的事,心瑶忙道,“你先等一下。”
慕景玄不明白她要做什么,见她裹着被子下床翻找,他忙叠好床单收在怀里,这就与她一起找,但是…“爱妃到底要找什么?”
“一大箱子红色荷包,上面绣了金线囍字!”
慕景玄忙自梳妆台下的橱柜里搬出一个半臂高的箱子,打开来,里面都是红色的小荷包,“是这个吧?”
“是!”心瑶拿起一个看了看,忍不住赞赏地看他。“夫君真聪明!”
慕景玄被她的话和眼神眼神逗笑,“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是笼络人心的法宝,新婚夫妻防身防流言的必备武器。”
“…防身防流言的武器?”慕景玄拿起一个,摆姿势就要当飞镖往外投掷。
“别,别,不是那样玩的。”心瑶忙抓住十几个,给他塞进朝服的袍袖中。“今儿咱们新婚第一日,宫人们定拦路讨赏,若不给点儿,少不得说你小气鬼。银子堵住他们的坏心眼,糖果堵住他们的嘴巴。”
慕景玄失笑,这才明白,这小玩意儿是用来打赏下人的。“爱妃,你的夫君是大周皇子,谁敢说道那些?”
心瑶却早有经验,“那些乱嚼舌根子的人才不管你是谁!多准备一点,总是好的,给出去也不费力。”
慕景玄大惑不解,捏住一个荷包摸了摸,又嗅了嗅,“竟有甜味儿?里面是什么?”
“碎银子和喜糖,有钱又甜蜜。”
慕景玄莞尔,拆开一个荷包,捏出一个糖块放进口中,“嗯,甜,还有橘子的酸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