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魏安没有这个自觉,精力旺盛得令人害怕,说了近半个时辰,竟也没喝一口水。
饭后,魏安被魏夫人叫去,魏锦揉了揉额头:“下次,别让他来了。”
夜澜摊手:“腿长在他身上,我还管的住他吗?”
“嗯…”魏锦陷入沉思,“那就打断他的腿。”
夜澜眉毛一跳,转过头来。
他不像说笑,眉眼间尽是认真。
摸着下巴似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你别冲动,伤了他,小心你娘找你拼命。”夜澜悄悄桌子,千万不要小瞧女人的战斗力。
魏锦摇摇头:“放心。”他没那么蠢,亲自动手。他要做,一定会做得不留痕迹。
“嗯。”夜澜点头,让人收走碗筷,拿出未作完的画,“趁天色还早,我们把它画完吧。”
魏锦扬唇,拿起笔,蘸了墨,和她一人一边,继续在纸上挥洒笔墨。
二人合作,一幅连绵不绝的山河图,跃然纸上。
夜澜与魏锦,相视一笑。
…
时间快速流淌,一晃十年而过。
魏锦不仅在朝堂崭露头角,还成了年轻一代中,最有号召力和话语权的人。
时虞之志不在此,还在游山戏水,经常出现在各地。
在京中,魏锦和时虞之,都是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只不过,一人是好评,一人是笑谈。
然而时虞之不在乎,他与魏锦在了解相处过程中,渐渐成了好友。
他也才知道魏锦的童年是如何过来的,他性子孤冷,与亲人没甚么感情,唯有妹伊人能令他心软。
他们心意相通,都有远大抱负。
他们一人在朝堂,一人在江湖,心却都在国之上。
两人早就商量好,一人先入朝堂探路,一人走遍江河山川,找准国之症结,励精图治。
他们惺惺相惜,即便隔了山海湖泊,心也在一起。
而夜澜,也已亭亭玉立,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