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逃犯。他们将逃犯关回牢中,等候发落。
剩下四人应该是会泅水的那几个,让他们给逃了。
县衙的火已经扑灭,几个院子都被烧得只剩几根枯木,也不能用了,当柴火烧还差不多。
犯人和衙役共死了不少人,铁柱二牛等人将人收检,同僚摆在县衙门口,通知其家属前来领回。
犯人则尽数裹一张草席,先送去义庄,之后统一扔去乱葬岗。
这次犯人和县衙正面对上,情势有些惨烈。
县令一袭月牙白的长袍,形容皎皎,立在院中,看着满地狼藉,面上看不出喜怒。
师爷形容十分狼狈,他的院子是最先烧起来的,他又睡得沉,并未察觉到火势。
他是被呛醒的。那会儿火势已经控制不住,他整个屋子都着了火,里面浓烟滚滚,他呛得直流眼泪。
火舌霸道,走到哪儿舔烧到哪儿,床幔,被子,床柱…
师爷从床上滚下,连滚带爬跳进了泡澡的木桶里。桶里有水,他这才躲过一劫。
后被人救下。衣服也湿了,头发也乱了,就连那精修过的山羊胡,也被烧成一撮黑灰。
劫后余生,脸上几抹黑痕,眼底满满都是恐
惧。
夜澜眯了一会儿又醒了,力气也恢复了大半。可还是虚,肚子疼,喉咙也疼,手也疼。
夜澜暴躁地骂了一句脏话。
她被铁柱放在县衙大门旁的游廊里,背靠着廊柱坐在地上,身上还披了一件外袍,似怕她冷着。
县衙被烧了大半,面目全非。后院的客房和衙役寝室都付之一炬,今天大家只能在外头凑和一宿了。
不过现在是夏天,晚上也不冷,大家随便躺哪里都可以。
夜澜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身上的袍子落了地,突然一只手横伸过来,捏住她的后脖子,人也靠了过来,几乎贴着她的耳朵说:“小妹,你怎么在这儿?”
夜澜偏头,打开他的手,身子往后仰,与他拉开距离。她发现此人比她还要高半个头,身材壮硕得比两个她还大,面相凶恶,尤其是在朦朦胧胧的灯火下,看着更加不像好人了。
是林朗她哥。虽然看着不像好人,但确实是个好人。
就是长得丑了点。夜澜见多了俊男美女,陡然见到这个长相的,有些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