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浣有些紧张,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走得很是缓慢。
她没有再像以前那样,一面对魏恒时,就低着头。
这次,她敢看他了。
他坐在床上,脸色仍是病态的苍白,唇无血色,身体也很单薄。
他在看她,或者说打量,眼神平平的,透着几分凉薄和阴冷。
是他惯常的眼神。
她本该怕他的,以前就是怕他这样的眼神,让她时时刻刻心惊胆战,大脑空白。
但是现在,她的心跳意外的平缓,虽然手心因为紧张已经出了一层汗了,但心跳却没有变化。
是知道他不会伤害她,所以有恃无恐了吗?
浣浣觉得自己有点恃宠而骄的感觉。之前还怕他怕得要死。突然不害怕了,他会不会觉得奇怪?
不过她不在乎了,她只想对他好一点,弥补她之前欠下的空白。浣浣暗暗发誓。
她是个简单的人,让人一眼就能看透。
怕一个人的时候,那是时时刻刻只想远着,敬着,不想与他产生任何一点交集。
当她接纳一个人,想对这个人好的时候,她满心满眼,就只剩他了。
明明不是很长的距离,浣浣却觉得走了很久,好像跨越了时光的长河,从另一个时空,为了眼前这个人而来。
只为他而来。
如果这是一场梦的话,她希望在这个梦里,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以报答他的恩情。
夜澜从浣浣进门起就在观察她了,发现她和原主记忆中的模样有所不同。
不是说她胆小如鼠,见到他就跟耗子见到猫一样,恨不得找个洞躲起来么?怎么事实和记忆不符?看她那直勾勾的眼神,哪里怕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