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岸走过来岔开腿,半低着头,委屈巴巴看着顾栖栖,扯了扯顾栖栖手臂上的衣服的一角,手背到身后,和顾栖栖平视:“别不理我啊!我错了!”
顾栖栖回过头去,瞪着眼睛看着他:“哪错了
?”
严青岸撇着嘴,又瞪了金有余一眼,语气里都是不甘:“哪哪都错了!”
“你还瞪人家?”顾栖栖音调升了两度。
严青岸立刻收回自己的视线,“好好好,我不瞪了还不行?”
顾栖栖见他根本不是真的知道错了,伸出手使劲扯了严青岸的脸一下。
严青岸委委屈屈的皱着眉:“疼,我的姑奶奶!”
“你还知道疼呢?知道疼,你刚刚还那样勒人家?还好友呢!我看就是被你欺负的冤大头!”
金有余原本见顾栖栖教训谁都不敢惹的严青岸,心里正偷着乐呢,结果被顾栖栖当成了冤大头,一下开心不起来了。
“噗…”
严青岸听着顾栖栖说金有余是冤大头,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还笑?”顾栖栖眉毛一拧,又要伸手扯严青岸的脸。
严青岸岔着腿,背着手,将右边的脸伸过去,“别老扯一边,一会儿该不对称了…”
顾栖栖被他气笑了,抬起双手,两边都扯住,眼见的严青岸英俊帅气的脸,被扯成了奇怪的形状——
“你还贫!”
严青岸的嘴角被扯到两边,说话都有些费力,像是哪里漏风似的——
“不贫了,不贫了。姑奶奶别扯了。再扯一会儿变丑了,变蛤蟆精了,你就得对我负责了!”
顾栖栖听了这话有些脸热,扯着严青岸脸的手也放了下来,转过身去呸了一声,语气也是说不出的傲娇,“谁要对你负责!整天就知道欺负人,要谁也不要你这样的!”
严青岸立刻站直了,眸色幽深,声线低冽沉哑,“那你想要什么样的?”
顾栖栖不接他的话茬,反而走到驾驶室门口,跟金有余搭话:“有余…我可以叫你有余吗?”
严青岸眼瞧着顾栖栖从他身边走过,不理自己,反倒和金有余说话,一坛陈年老醋算是彻底打翻了。
严青岸也不‘委屈求全’了,死死盯着金有余,看看两个人到底要聊什么!
金有余眨眨眼,开着渔船离开了码头,转头看
着顾栖栖和严青岸之间这种奇怪的氛围,原本有点不想掺和进去,但是看到严青岸那张黑到快要爆炸的脸,金有余脑子里的恶劣因子开始作怪——
“当然可以!那我可以叫你栖栖吗?”
顾栖栖浅笑着点点头开口:“可以呀。”
金有余在渔船驾驶室里昏黄的照明灯下冲着顾栖栖笑起来,直率爽朗。
这个时候,顾栖栖才看清楚金有余的长相。
长期训练,任务作战把金有余的肤色晒成了小麦色,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浑身肌肉却紧致有型,两条大长腿更是一双捕鱼靴遮不住的,随意往那一站就带着一种军人身上特有的强大可靠不可侵犯的气场。
但渔船上昏黄的灯光照在金有余的脸上,让原本脸部线条如刀刻般冷硬的金有余看起来没有那么强硬了,反而带了一丝白日里看不到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