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送暖,绿意一片的幽篁轩,安宁静谧。
翠儿扶着江寒烟出了屋门,走到院外的亭中静坐,她远望着不到尽处的竹林,喃喃说道:“翠儿,我突然想吃小时候我爹为我们买的糖葫芦。”
记忆中的酸甜,伴着味觉回转,至今不忘。
“奴婢为小姐去买几串可好?”为江寒烟披上对襟斗篷,半蹲下身来拉好下面的篷边。
微笑的看着翠儿,抬手握住她的手,“嗯…我在这里等你。”
“好,奴婢去去就回来。”回之一笑,翠儿起身走出亭子。
身影越走越远直至不见,江寒烟才收回视线,撑着竹桌站起身,迈着小步向屋内走去。
坐在梳妆台前,颤着手拿起桃木梳,将平铺于背后的青丝拨到胸前,开始梳动。
挽髻固钗,动作缓慢,但梳理的一丝不苟。解开披风,换上年轻时留下的刺绣妆花裙,站到镜前,镜中人气色苍白,鬓边有了几根白发,她终是不复当年了。
回身看了看屋内,唇边勾起淡如轻烟的笑。
桌上那盏烛火摇曳消燃,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她就像这烛火,尽了自己的使命,终要熄灭。
相府,梦涛刚下朝,走进大门,一位小厮急忙跑来
,“相爷,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