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真诚渴望的眼神,让凌云难以拒绝,“家中可还有其他亲人?”
他低下头,“我从小就没有父母,一直是在叔父家长大,在七日前,也命丧洪水中。”
几日来,他都是独自一人过活,没吃了去找寻,没地住了随意窝一个地方歇息。
随着村民,接二连三的饿死,他加入了暴乱行列中,想为他们讨条活路。
“他既然有意要跟随,凌云何不收下。”一拢墨色长袍的凤流殇,带着笑意走来。
凌云向凤流殇行礼,“公子…”
少年一听,灰土下的面容有了朝气,“公子,可是…说真的?”
凤流殇没回他的话,负过一手,走进客栈。那袖边的银色木槿花,在墨色中瘦雪霜姿。
“你想留下,必须先从衙卫做起,可愿意?”
他在忻洲长大,有抱负,却缺少历练,恍如一张白纸,经过一些墨染,也许,方能成绝胜之迹。
少年连连点头,“当然愿意。”
能留下,以后不用飘泊,还可以跟在他身边,做什么都愿意。
“好…跟我进来吧。”
带着少年走进客栈,正在准备饭菜的白素和意秋,见他带了一个陌生少年进来,有些意外。
放下盘子,意秋走近他们,“凌护卫,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