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瓷碗,凤流殇走至梳妆台,站于她的身后,拿过她手中的白玉梳为她梳发。
“昨一夜睡的可好?”
“嗯…”梦霁月看着映在镜中身影,眉舒目展的点首。
有他在身旁,她睡的甚是安稳,一夜无梦。
梳好了发,梦霁月起身去漱洗,再次坐下,凤流殇则为她点唇画眉。
淡眉如秋水,浓朱衍丹唇,相映面目粲如画。
“没想到王爷,对女子的妆容这般通透。”抬手抚过淡眉,对镜面上的容色,她很是喜欢。
“月儿喜欢便好!”
擦去指尖上遗留的唇脂,将脂盒盖好放回原位。端来那碗还有余温的羹汤,“天寒,先喝些热汤驱寒吧。”
“王爷倒是上的了沙场,又下的厨房。”
他堂堂王尊为她洗手作羹汤,让梦霁月内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情绪,是她上世未曾体会过的感觉。
“本王舞勺之年上阵杀敌,与兵卒同食同睡,起火烹食不在话下。”
捡柴搭炉,在他投军便已做的熟来生巧,不过,为女子作羹汤的,只有月儿一人。
梦霁月掩唇而笑,“那以后,甚是有口服了。”
一手捧着瓷碗,一手执勺舀了汤,喝了一口。
坐在一旁,看着梦霁月喝汤,凤流殇忽而说道:地“方才查看过这座别苑的内外,高崖险峻,除非化身成鹰,不然无法脱身。”
以要险之处相囚,也只有魅影楼有这样奇特的地方。
喝完最后一口汤,梦霁月问道:“那王爷要等时日到?还是先行离开?”
“月儿呢?”
“白素与子桑,被关在魅影楼另一处,不能弃她们不顾。”放下瓷碗,用手帕拭了拭唇边。
从到了魅影楼后,魅影楼主便将他们三人分开关押,所为的就是提防。
用她们为筹,不怕她会先行逃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