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筱竹腾地站起来,由于动作过猛,大腿一下磕在了桌角上,疼得她嘶嘶了一声。
“没事吧?”初微轻蹙眉宇,见她五官都皱在了一起,想是撞疼了,他心底竟然涌出了一丝丝异样。那感觉,像是…心疼。
“哦,没事,我皮糙肉厚的。”筱竹四两拨千斤,嘴上这么说着,却还忍不住用手揉了揉大腿。娘的,还真疼。
“对了,初微公子,你刚才说什么?你…要去我家?”
“不知是否方便?”
“倒没什么不方便,只是…”她上下将初微打量一眼。他还是他,气质雍容,是那种无论走到哪里都自
带光环的发光体本体。这样的人突然说想去她们那个寒酸的家里坐坐,她竟然不知自己该答应他还是…
“初微公子,是这,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只是个临时的住所,挺寒酸的…”这么说,他总该听明白了吧?
“再寒酸,能有我那茅草屋寒酸吗?”初微一句话就堵住了她用来挡住他的‘借口’。
不过这话倒也没什么不对。因为他住的那间茅草屋真的很、简、陋。
“只要初微公子不嫌弃,那就…就去呗。”筱竹想着,不知她现在就跑回家去抓紧拾掇拾掇,能不能让那个‘家’看上去更整洁一些。
“那咱们走吧。马车就停在外边。”
不是吧您?马车都准备啦?
“呵…呵呵…”莫筱竹只剩下空空的干笑声。
就这样,‘春风小馆’提前关门。
“妮子,马车…我就不坐了。路也不算远,我走回去就成了。”
莫筱竹还不了解秀儿姨吗?怕生,且看着初微一副
贵族子弟的风范,跟她们显然并非同一类人,故而能躲就躲。
筱竹也不勉强她,闻言便说:“那我跟你一起走。”
秀儿忙回道:“那哪儿成啊?客人坐马车,指定比咱用走的快。难不成咱都没回,客人先到了地方。再说,他也找不着咱家啊。”总得有人给引个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