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算是能理解易北辰那厮了。之前被迫成为‘留守儿童’待在这宅子里十余天,光靠点水和茶水果腹,难怪人都瘦了一圈。
菜吃不得,酒却是极好的。她索性一盅接一盅地喝起来。
“再喝就醉了。”他劝道。
“要你管?你是我的谁呀?凭什么管我?”筱竹又呛了回去。突然来了叛逆的心思。他越不让做的事,她做得越是欢快。
以为初微会继续纵着她,不料他突然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握住她双臂将她扶了起来。
“你若心中有气,尽可向我发泄。只一点,别糟践自己的身子。”
莫筱竹抬头看他,完美的五官、温柔的眼神,他一点儿都没变。变得是她,是她变得贪心了。她开始不满意他这种来来去去的状态,开始希冀着他能一直一直陪伴在她左右,永远这么宠着她、纵着他。
“初微,于你而言,我算什么?”借着酒劲,这句盘桓在她心中多时的话终于被她问出了口。是啊,她算什么呢?他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来了便像对待小猫儿小狗儿一样给予她无尽的宠爱与包容,撩拨得她一颗心七上八下。可气的是,他只撩拨,却不为撩拨的后果负起责任。当真是可恶至极!
轻轻的,他捧起她一边脸颊,用深情缱绻的眼神将她注视着。半晌,他突然发问:“莫莫,你要我吗?”
莫莫?在叫她吗?莫莫,还挺好听的。
不过这好像不是重点。
“你说…什么?”莫非是她喝醉了出现了幻听?
“你要不要我这个人?”他又问。
这次莫筱竹总算真真切切听见他说了什么,几乎没
有一秒钟的思索,她用力点头,用斩钉截铁的语调说:“要!”
“那从今日起,我便是你的了。”
呃?什么、什么意思?
筱竹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的思绪更清明一些。早知道刚才就不喝那么多盅酒了。
外面风雪未停。
初微主张趁风雪没那么大时送筱竹回河东村去。
“我不回去。”筱竹突然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