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如今落得这不田地?”筱竹不解。如果从年轻时候便是战场上的骁勇战将,如今怎么也为自己挣来一份基业了。最不济也个芝麻小官,怎么却当起了区区一个守门人?
冷芙蕖每每想到这件事就忍不住叹气:
“庄叔叔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太过于耿直了。五年前,我娘和父亲闹掰,几乎要被父亲赶到庄子上去。她看是正室嫡妻啊。庄叔叔为此和我父亲大吵一架。说他不该为了区区一个妾室,就如此慢待贤妻?我父亲正在气头上,便和庄叔叔动起手来。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打了一架,过几天照样还是好兄弟。可是,也不知沈怜梦那贱人在我父亲耳旁吹了什么耳边风,父亲竟怀疑庄叔叔和我母亲…”她说不下去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讨论这种事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其实也不必她细细道来,筱竹已经了然于心。
“沈怜梦往你娘身上泼脏水,这我可以理解。那她为什么要连你庄叔叔也一起对付?”
“别提了,一笔陈年烂账。”
“对了,芙蕖,我听说…你还有个弟弟。”
“是啊。”冷芙蕖下意识回道,想想,突然又觉得不对劲,急急刹住脚步。也不回院子了,干脆拽着筱竹往园子里走。
要是被娘听见,可不得了。
五年前弟弟被抢走,这件事一直是娘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